“奴才過來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香柳柔柔一笑,但她這笑是把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李寶璋連頭都沒抬,只是冷漠地回,“沒有,回去吧。”香柳尷尬地笑了下,只能回“是”,她方轉過身,卻又聽見李寶璋的聲音。“等等。”香柳連忙轉過身,又聽得李寶璋下一句。“珠珠明日起來應該會肚子疼,你記得明早給她煮一碗紅糖水,盯著她喝完,她若不肯喝,就說我回來會罰她。”香柳臉上的笑更是掛不住,她低下頭應了一聲,連忙轉身離開了。等李寶璋把衣服洗完,珠珠還沒有睡。她聽見李寶璋回來的聲音,便連忙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寶璋,“哥哥,你回來了!”“怎麼還不睡?仔細長不高。”李寶璋走到床邊,欲脫了外衣上床,卻聽到珠珠冷不丁地說。“哥哥,我有個事非常困惑,你是不是每個月也會屁股流血啊?”李寶璋瞬間渾身僵硬,他緩慢地轉過頭盯著珠珠,臉色十分差,只可惜燭火昏暗,躺在床上的珠珠並未看清,還張著一張嘴,言之鑿鑿地說:“所以你才懂那麼多對不對?”後半句聲音小了些,但可惜的是,李寶璋完全聽清了,“原來閹了之後還會像女人一樣屁股流血啊。”李寶璋:“……” “珠珠。”珠珠正託著腮腦補李寶璋流著血還要在御前伺候可憐兮兮的樣子,聽到李寶璋一聲極其溫柔的聲音。她循聲望去,就被狠狠地捏住了兩邊的腮幫子。李寶璋磨了磨牙,語氣十分惡劣,“你腦瓜子能不能聰明點?你每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珠珠無辜地眨了下眼,她費力地掙開了李寶璋的爪子,邊揉臉邊說:“那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啊?我身為女孩子我都不知道呢。”“你是女孩子?”李寶璋不客氣地笑了,“你應該是頭豬吧?”“啊?”李寶璋決定不理會珠珠,反正跟她置氣,她都不會知道對方生氣,還笑嘻嘻地湊上來找罵,罷了。李寶璋躺進被子裡,身體一側,背對著珠珠,不想再同珠珠爭論這個問題。可珠珠不服氣了,她現在屁股正流著血,李寶璋還說她是頭豬,太過分了。有她這麼好看的豬嗎?她盯著李寶璋的背影,想了想,“我是豬的話,那你豈不是頭公豬?”她又想了下,李寶璋被閹了,也算不得公豬,“被閹了的豬叫什麼豬?”李寶璋咬咬牙,決定沉默。珠珠上一世每月來癸水時,是她最無理取鬧的時候,他不要跟她爭這麼蠢的問題。珠珠見李寶璋不理她,皺了皺眉,乾脆爬起來半個身子趴在李寶璋的身上,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寶璋的臉看,先是伸手戳了下對方的臉,李寶璋沒回應,她便對著李寶璋的臉吧唧了一口,還在李寶璋那張俊臉上留下了可疑的水漬,“喏,豬親你了。”李寶璋“唰”地睜開眼,他耳垂微紅,但臉色卻十分難看,他把珠珠抓進自己懷裡,惡狠狠地說:“你今晚再不睡,我就把你丟出去。”這一聲威脅,果然讓珠珠安靜了。李寶璋暗鬆一口氣,心裡卻忍不住想,珠珠比上一世長歪太多,養成了動不動就親人的習慣,真不知道他現在養的是頭豬還是隻狗了。被人疑惑品種的珠珠倒沒想那麼多,被威脅之後,她便乖乖地閉上了眼,沒過一會就在李寶璋的懷裡睡著了,只是苦了李寶璋。翌日,李寶璋眼下微青地去御前伺候了。梁帝自從得了瘟疫,雖然痊癒,但身體卻大不如以前,批改堆積如山的奏摺讓他力不從心,故而梁帝做出一個決定,他讓李寶璋先把奏摺分類,把摺子分為三類,一類是請安摺子,這種摺子梁帝便不看了,一類是各地上報的日常摺子,例如每月當地的稅收等,最後一類則是最危急的,各地的天災人禍。梁帝便只看後面兩類摺子,第一類的,他讓李寶璋來批註。但即使是這樣,梁帝還是經常覺得身體不適。梁帝把手中的奏摺放下,輕嘆了一口氣,“這奏摺總是永遠看不完。”李寶璋把剛泡的參茶放到梁帝手邊,輕聲道:“皇上要不先去休息一下,白太醫來了,正在殿外候著呢。”“白愛卿來了?快請進來。”自從白太醫治好了梁帝的瘟疫,把全國的瘟疫之災解決,給梁帝把請安脈的就變成白太醫了。李寶璋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到殿外,把白太醫帶了進來。白太醫一進來便行了個大禮,梁帝現在在宮裡最喜歡的兩個人,一個是李寶璋,剩下的就是白太醫。他那些兒子女兒在他病重的時候,連他的龍床都不敢捱得太近,怕被他傳染,唯獨他們兩個忠心耿耿,救治好了自己。“快快起來吧。”梁帝病了一場,表情都變得溫和許多。白太醫一邊說著“謝主隆恩”一邊起身,他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皇上,“皇上今日覺得身體如何?”白太醫一說這個,倒讓梁帝嘆了口氣,“老樣子,不大舒服,總覺得力不從心。”白太醫聞言,拿著藥箱過去,跪在地上給梁帝把脈,又仔細看了下樑帝的臉色,“皇上近日可是夜睡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