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璋舔了下唇,他又嘆了口氣,換了個姿勢,把珠珠壓在了床上。他眼裡有幾分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珠珠,我現在雖然無父無母,但我希望我們婚禮之後才做其他的。”珠珠愣了一下,不穿衣服睡覺還要等他們兩個成婚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由衷地感嘆了一句,“你們漢人就是麻煩。”李寶璋起身拿被子蓋住了珠珠的身體,沒反駁她的話,“我去外間睡,你若是熱,便解了衣裳也無事。我在外面守著,旁人進不來。”他說完,果然往外間走去了。只是李寶璋睡到半夜,感覺到一個光溜溜的身體鑽進了他的被窩裡。李寶璋:“!!!” 李寶璋渾身僵硬,如臨大敵,看見珠珠從他的被子裡冒出個腦袋。她長髮蜿蜒,曳了半身,烏髮雪膚,外間的燭火落在她身上,越發顯得她精緻俏麗,一身靡麗,如開到最豔時的海棠,渾身還帶著香氣。而珠珠本人彷彿渾然不知,她趴在李寶璋身上,兩隻雪臂纏上李寶璋的脖子,輕聲說:“哥哥,我方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你走了,我便嚇醒了。”她把臉貼在李寶璋脖頸處,“還好只是夢。”珠珠的噩夢是醒了,李寶璋覺得自己的噩夢來了。他動也不敢動,感覺身上是一塊豆腐,若是他輕輕一動,對方便碎了。“珠珠。”不知過了多久,李寶璋才艱難地說出話來,“你別壓著我。”珠珠聽話暗想李寶璋是覺得她胖嗎?便更不肯下來了,她恨不得把自己填進李寶璋的懷裡,心裡又想,她跟李寶璋說自己做噩夢,他居然不安慰自己,反倒暗暗譴責她胖,這段日子她明明瘦了,腰都細了一圈。“我不下來。”珠珠氣呼呼地說。李寶璋不敢把珠珠扯下來,因為她什麼都沒穿,若是他上手,便直接能碰到對方光滑的肌膚,這對李寶璋來說,就是世上最嚴峻的考驗了。“乖,你這樣壓著我,我還怎麼睡?難不成你要壓著我一晚上?”李寶璋啞著聲音,努力想把珠珠勸下來,“你自己也不好睡對不對?”珠珠微微抬起頭,只是她一抬頭,被子就露出一點縫隙,李寶璋只瞧了一眼,便迅速扭開了臉。他呼吸都是一窒,喉結微動,放在身側的手忍不住微微蜷縮了下。珠珠看自己抬頭,李寶璋還扭開了臉,心裡更是生氣。她瞪著李寶璋,心裡一頓亂想,他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不對,他好像也沒有正兒八經說過喜歡她,她原來說他們是夫妻,李寶璋還罵她。大部分女人都喜歡翻舊賬,珠珠也沒有免俗。她認為李寶璋這樣子就是明擺著嫌棄她,之前他還沒有易容成玄寂的時候,還老是親她,她全身上下都被李寶璋親遍了,現在倒露出嫌惡的樣子,看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珠珠想到這裡,難過得幾乎要落淚。她想起自己為李寶璋擔驚受怕的那些時日,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回來了,竟然不 珠珠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抱到了裡間的床上了。她感覺渾身都疼,尤其是腰下那一塊,她還沒睜開眼,先倒吸一口涼氣。有人拿手碰了碰她的額頭,聲音似乎很著急,“怎麼了?”珠珠聽出是誰的聲音了。她睜開眼,先是瞪了坐在床邊的李寶璋一眼,然後聲音有些委屈地說:“太監不是不能做那會子事嗎?”李寶璋心裡有愧,聞言微微側開臉,神色有幾分尷尬,“我並不是真太監。”“啊?”珠珠呆住了。李寶璋又轉過頭來,他垂眸看著珠珠,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情意以及滿滿的愧疚,“昨日是我不好,我……沒有控制好我自己,你若想打我罵我都可以。”珠珠被李寶璋之前不是太監那句話弄得呆住了,久久不能說出話來,李寶璋坐在旁邊,也不吵她,等珠珠終於回過神來,她看著李寶璋,緩慢地眨了下眼,隨後伸出手兩隻手,有些委屈又帶著幾分撒嬌之意,“哥哥,抱我一下。”李寶璋幾乎是立即地俯下身去,抱住了珠珠。珠珠把臉貼在對方的脖頸處,嗅到對方身上的香味,還滿意地蹭了蹭,“那我現在是你的娘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