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櫃子裡。”鄭敘抬手指了指。珞珈走過去,拿出醫藥箱,來到鄭敘身邊坐下。她找到治跌打傷的藥膏,擠一點在指尖上,撩起鄭敘的襯衣露出傷處:“你忍著點,肯定會很疼。”鄭敘“嗯”了一聲。手指剛碰到面板,鄭敘就疼得倒抽一口涼氣。珞珈沒抬頭,她儘可能輕柔地把藥膏均勻地塗抹在青紫的地方,鄭敘靜靜地注視著她專注的側臉,沒再發出一點聲音,彷彿藥到病除了。處理好了身上的傷,該處理臉上的傷了。即使鼻青臉腫,這張臉依舊是帥的。而且他現在沒戴眼鏡,斯文敗類的氣質斂起不少,反而冒出些曾經的少年氣。果然眼鏡才是斯文敗類的本體。珞珈用棉籤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地給傷口消毒。鄭敘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啞著嗓子輕聲問:“你還生我的氣嗎?”珞珈不理他。鄭敘又說:“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珞珈手上用力,鄭敘疼得“哎喲”一聲,珞珈沒好氣地說:“別說話,大豬蹄子。”鄭敘有多聰明,珞珈是見識過的,他僅憑她幾句話就懷疑顧人鄰是他的兒子,而他會相信周母的話,也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現在他又說自己錯了,求她的原諒,不過是因為愛情讓人眼瞎心盲,他轉而選擇相信她罷了。所以打從一開始珞珈就在避重就輕,她拉東扯西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但絕口不提借種的事,她不問鄭敘周母對他說過什麼,更不問他是怎麼想的,只是一味攻心,逼迫他不得不相信她。珞珈之所以敢這麼死槓,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她當初不僅騙了鄭敘,也騙了周母。她騙周母自己愛上了鄭敘,使得周母當眾羞辱鄭敘,從而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如果當初只是為了借種,周母鬧這一場就純屬畫蛇添足,沒事找事。所以,這場大鬧讓周母所說的一切,在鄭敘這裡都要打上一個問號。珞珈就是憑著這一點,才敢和鄭敘正面肛。好在,她賭贏了,又一次化險為夷。但現在又有了新的麻煩。她該怎麼向顧人祁解釋她和鄭敘的關係。她相信顧人祁不會去顧琛跟前亂嚼舌頭,他雖然傻白甜,但也不是那麼沒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