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說,拉著行李箱轉身就走。“你站住!”崔錦堂兩步追上來,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這不是珞珈的行李箱嗎?怎麼在你手上?”蕭寒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事就算他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沉默片刻,他把拉桿塞到崔錦堂手裡,沉聲說:“等我找到珞珈姐再跟你解釋。”蕭寒頭也不回地走了,崔錦堂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即回房間給珞珈打電話。關機。“這麼晚了誰呀?”溫如玉問。崔錦堂沒理她,轉而給蕭寒打電話,可是對方直接結束通話了。半個小時後,蕭寒又摁響了蕭準家的門鈴。蕭準赤著精壯的上半身來開門,蕭寒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問:“珞珈姐聯絡你了嗎?”蕭準皺著眉,不答反問:“你怎麼突然跑回國了?”蕭寒很不客氣地說:“回答我的問題,她聯絡你了嗎?”“你什麼態度?”蕭準本就有起床氣,瞬間被他激怒,“半夜三更闖到別人家裡橫眉立眼,你的家教都餵狗了嗎?”如果面前這個男人不是他親哥,蕭寒的拳頭早就招呼過去了,雖然他也並沒有理直氣壯的資格,於珞珈而言,他和他哥的所作所為都是渣滓行徑。“我最後問你一遍,”蕭寒儘可能心平氣和地說,“珞珈姐聯絡你了嗎?”“沒有,”蕭準頓了頓,“出什麼事了?”蕭寒沒回答,徑自轉身離開。“蕭寒!”蕭準怒喊一聲,“你給我站住!”蕭寒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走了。她就這麼人間蒸發了。世界之大,想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如果她不露面的話,他很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蕭寒什麼都不怕,就怕她想不開做了傻事。就像上輩子那樣。是的,他重生了。上輩子,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只敢把對她的愛埋藏在心裡,直到她死後,他才悔不當初。她的死訊傳來時,他還遠在美國,連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甚至她離婚後所經歷的種種,也是在她的葬禮上聽她哥崔錦堂說的。他當時恨不得殺了自己。如果他敢於衝破世俗的枷鎖,大膽地去愛她,護她,她就絕不會嫁給渣男,悲慘地死去。他想為她報仇,可是元兇周贇已經死了,那些幫兇——蕭準、許靜安、溫如玉、崔錦堂,甚至他自己——他真想把這些人全殺了,可最後,他只搞死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