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嗯”了一聲。馮毓卿有點驚訝,她朝車的方向瞄了一眼,說:“他還真是……寬宏大量。”又是這種話,好像徐孟欽應該嫌棄她才對。珞珈心累,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於是說:“不好讓他等太久,我得走了。”馮毓卿忙拉住她,湊近了說:“趁著新婚燕爾,正是打得火熱的時候,趕緊懷上孩子,母憑子貴,有了孩子你在督軍府的地位就穩了。”珞珈敷衍地說:“嗯,知道了。”她把手抽出來:“我走了,你快進去吧。”珞珈走下門前的臺階。徐孟欽從裡面把車門推開。珞珈剛走到車門旁,就看見一輛眼熟的轎車停在車後,她暗道一聲糟,急忙就要上車,可是為時已晚,曾嘉樹從駕駛席下來,興沖沖地喊她:“珞珈!”白澤禮緊接著從曾嘉樹的車上下來。曾嘉樹朝珞珈走過來,笑著說:“我在學校碰到岳父,便開車送他回來,順便來看看你。你這兩天……”曾嘉樹戛然而止,臉上的笑也僵住了。因為他看到了徐孟欽。徐孟欽從後座下來,繞過車尾走到珞珈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他冷眼看著幾步開外的曾嘉樹,沉默地宣示著主權。曾嘉樹則看著放在珞珈腰上的那隻手,表情複雜到極點。站在門口的馮毓卿和站在曾嘉樹身後的白澤禮同樣不知所措,不敢貿然上前,只能安靜旁觀。一時間,彷彿空氣都凝固了。珞珈在心裡嘆了口氣,率先開口打破僵持的沉默:“你們應該見過的,不用我介紹了吧?”徐孟欽勾了下唇角:“今時不同往日,我還是再自我介紹一下吧。”他朝曾嘉樹伸出手,笑著說:“你好,我是珞珈的丈夫,很高興見到你。”曾嘉樹如遭雷擊,他對徐孟欽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只是死死地盯著珞珈,沉聲問她:“他是你的丈夫?”珞珈點頭:“是,我在三天前嫁給了他。”曾嘉樹皺眉:“他娶的不是你妹妹嗎?”徐孟欽笑著介面:“我原本是打算娶妹妹的,後來發現姐姐更漂亮,於是改了主意。”曾嘉樹冷笑兩聲,看看珞珈,又看看徐孟欽,轉身就走。他上了車,“嘭!”地甩上車門,猛踩油門,轟鳴著揚長而去。徐孟欽彷彿無事發生,他鬆開珞珈的腰,走過去同白澤禮握手問好,簡單地寒暄幾句,便帶著珞珈上車離開。徐孟欽看著窗外不說話。珞珈悄悄打量他的神色,似乎沒什麼異樣,但仍有些惴惴。“現在是回督軍府嗎?”珞珈輕聲問。徐孟欽扭頭看著她,目光深沉莫測,讓珞珈心頭一緊。“姓曾的似乎想吃回頭草。”他答非所問。她就知道,徐孟欽何其精明,肯定一眼就能看穿曾嘉樹那些小心思。珞珈淡淡地說:“他怎麼想與我無關,我也不關心。”徐孟欽審視她片刻,突然把她壓到座位上兇狠地親。親夠了,他用指腹摩擦著她嫣紅的嘴唇,低聲說:“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在意,但現在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揹著我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可別怪我心狠手辣。”珞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