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裙裾,緩步上樓。戲臺上咚咚鏘鏘唱得熱鬧,觀眾們的視線卻紛紛轉移到了徐幼寒和珞珈身上。不到一個月時間,從豪門棄婦到少帥的新娘,從泥潭到雲端,白珞珈這個名字在京州名流圈裡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各種八卦訊息滿天飛。雖然珞珈的長相不為人知,但和徐幼寒一起出現,她的身份自然不作他想,一時間,珞珈成了戲院裡的焦點人物,集所有視線於一身,觀眾的議論聲幾乎要蓋過臺上戲子的聲音。這其中最強烈的一道視線,來自二樓左側的某個包廂,曾嘉樹和秦書印坐在裡面,身邊各有女伴相陪。兩個人都直勾勾地盯著正在上樓梯的珞珈,曾嘉樹的眼神複雜難明,秦書印的眼中則是單純而濃烈的驚豔。上次在舞會見到珞珈時,秦書印便覺得她與以往大有不同,今日再見,雖隔著一段距離,連正臉都還沒看清楚,他就已經沒辦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她簡直美得不可思議,同她一比,身邊的女人便成了庸脂俗粉,索然無味。更加不可思議的是,曾嘉樹竟然因為一個戲子拋棄瞭如此絕色,他現在一定把腸子都悔青了吧?當珞珈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時,秦書印轉頭看向曾嘉樹,便見好友的臉色難看至極,幾乎有些猙獰了。秦書印對兩位女伴說:“你們先走吧,我和曾少有事要談。”等人出去了,秦書印沉默了一會兒,說:“曾少,要不咱們也走吧?今天這出戏唱得實在很一般。我請你喝酒去,怎麼樣?”珞珈和徐幼寒已經在斜對面的包廂落座,從這邊看過去一清二楚。曾嘉樹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珞珈,大概他的視線太過強烈,珞珈若有所覺,偏頭朝這邊看過來,視線短暫地碰撞之後,她便若無其事地挪開眼去,看向了戲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