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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的畫面在腦海中不停地閃現,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他甚至能聽見珞珈在他耳邊嬌喘的聲音。衛燕棠用力捂住耳朵,可是沒有用,他還能聽見珞珈用甜軟如蜜的聲音說:“燕棠哥哥,我好喜歡你呀。”原來不是夢,他和珞珈真的做了那種事。原來不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珞珈也喜歡他。衛燕棠悲喜交集,心亂如麻。他該怎麼辦?他和珞珈該何去何從?他以後要怎麼面對寒姐和孟欽?“啪!”衛燕棠使勁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雖然他愛上了珞珈,但只要他把這份感情藏在心裡,不讓任何人發現,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自我逃避。可現在他和珞珈發生了關係,就再也不能粉飾太平,他是個染指兄弟女人的無恥混蛋,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這一生都要活在自責和愧疚裡。突然響起敲門聲。“衛大哥,”還是馮鶴鳴,“我能進來嗎?”衛燕棠把疊好的被單扯亂,蓋住床單上的血跡,他深吸兩口氣,調整好表情,說:“進來吧。”馮鶴鳴推門進來:“衛大哥,你怎麼還不出去吃早飯?”衛燕棠說:“昨晚喝太多了,頭疼得厲害。”馮鶴鳴靠坐在床頭的桌子上:“你昨天晚上都喝得不省人事了,頭不疼才怪。不過談生意嘛,免不了要喝酒,只要能把生意談成,喝多少都無所謂。”衛燕棠抬頭看他:“生意談成了?”“你這是喝斷片了吧?”馮鶴鳴笑著說,“表姐說讓你今兒上午直接去瑞德藥廠找阮常聞籤合同呢。”衛燕棠一頓:“你表姐……她在做什麼?”馮鶴鳴說:“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明天就回京州了,要給表姐夫的家裡人買禮物。”衛燕棠皺眉:“明天回京州?”“敢情你什麼都不知道啊,”馮鶴鳴失笑,“對,今天籤合同,明天回京州。賀州通平陽的鐵路橋不是被炸了嘛,一時半會也修不好,所以我開車送你們到賀州,你們再從賀州坐火車回京州。賀州現在已經是燮陽軍閥的地盤了,沒通行證無法通行,所以你別忘了向阮常聞要通行證,這是他應承要給表姐的。”燮陽和平陽是盟友,瑞德藥廠自然要為燮陽軍隊供藥,所以阮常聞能拿到通行證並不奇怪,這樣一來,以後長效磺胺的運輸問題也不用擔心了。衛燕棠仔細一想,這趟平陽之行,他幾乎什麼都沒做,一切都是珞珈擺平的,他不禁慚愧又感激。馮鶴鳴說:“你趕緊吃早飯吧,我等會兒去紡織廠,正好順路捎你去藥廠。”衛燕棠說:“不吃了,我洗把臉咱們就走。”馮鶴鳴出去了,衛燕棠攤開手,掌心躺著那隻蝴蝶耳墜。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給珞珈一個滿意的交代。衛燕棠到了瑞德藥廠,見到阮常聞,把需求量、價格、運輸等問題全都談妥,順利簽了合同,衛燕棠提出要請阮常聞吃午飯,被阮常聞找了個藉口婉拒了。衛燕棠也就是全個禮數,珞珈不在,阮常聞當然不會和他吃飯。揣著合同離開藥廠,衛燕棠坐黃包車回馮家。路過商場的時候,他想起馮鶴鳴說珞珈一大早就出門買禮物,便想著他也該送珞珈點什麼。衛燕棠叫停黃包車,付了車資,微瘸著右腿向商場走去。回到馮家的時候已近中午了。剛進內門,衛燕棠就聽見廚房傳來珞珈的笑聲,心跳瞬間就亂了。他扶著牆換鞋,突然聽見珞珈說:“燕棠哥哥,你回來了。”衛燕棠一驚抬頭,就看見珞珈正站在廚房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小把韭菜,笑吟吟地看著他。“嗯,回、回來了。”衛燕棠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一點點抖。“合同簽好了嗎?”珞珈問。“簽好了。”衛燕棠答。“咱們明天回京州,鶴鳴跟你說了吧?”珞珈又問。“說了。”衛燕棠穿上拖鞋,走進客廳。“我上午去買禮物了,”珞珈說,“幫你也買了一份。”“謝謝。”衛燕棠乾巴巴地說。“你回房休息吧,”珞珈說,“午飯好了我叫你。”“喔,”衛燕棠點頭,“好。”珞珈轉身回廚房去了。衛燕棠在原地站了會兒,魂不守舍地進了房間。珞珈的表現讓他再次陷入懷疑。難道是他想錯了?其實那就是夢?否則珞珈怎麼會淡然自若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衛燕棠坐到床上,欠身開啟風扇。床單已經換過,髒衣服也被收走了,所有的痕跡都沒了,只剩下口袋裡的那隻蝴蝶耳墜。衛燕棠躺在床上,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珞珈的味道,那些似夢非夢的畫面瞬間被勾引出來,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的腦海裡閃現、迴圈……衛燕棠飽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摺磨,他痛苦地翻了個身,從仰躺變成俯臥,悶哼了一聲。慾望漸漸平復下來,衛燕棠朦朦朧朧地睡著了。他進了夢境,前半段是美夢,後半段是噩夢。他夢見和珞珈親熱纏綿,卻被徐孟欽撞見,徐孟欽直接拔槍對準他們,毫不猶豫地開了槍,他眼睜睜看著珞珈慘死在他懷裡,接著便驚醒了。一睜眼,便看見珞珈的臉。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還在,彷彿還在夢裡,他一伸手便將珞珈扯進懷裡,用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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