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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車,一抬頭就看見大門上掛著白布,珞珈吃了一驚,快步進去,她已經聽見哭聲了。等進了內門,一眼就看見白漣漪,正靠在馮毓卿懷裡哭。“珞珈,”白澤禮先看見珞珈,他站起來,“你回來了。”“姐!”白漣漪立即朝她跑過來,一頭撲進她懷裡,痛哭失聲。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柳寅生出事了。珞珈回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姐,對不起,對不起……”白漣漪哭著說,“我沒想到你會替我嫁給徐孟欽,我以為我消失不見,這門婚事就黃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對不起,姐,你原諒我……”她哭得快喘不上氣來,珞珈忙扶她過去坐下,白漣漪便趴在她懷裡接著哭,吵得她耳朵疼。珞珈一邊摟著她哄一邊問:“媽,漣漪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晚上,”馮毓卿眼角微紅,看來剛哭過,“被軍車送回來的。”珞珈:“軍車?”白澤禮在旁介面:“送她回來的是位姓龍的副官,說是少帥在軍隊裡的通訊站發現了她,就派人把她護送回來了。”珞珈頓了幾秒:“那門口掛的白布是?”白澤禮嘆口氣,面色悲慼:“寅生沒能回來,他……他死在了戰場上,雯嫂聽到兒子的死訊後,昨天晚上吃老鼠藥自殺了,沒能救回來。”珞珈不知道該說什麼。在亂世裡,最輕賤的就是人命,雖然她還不至於無動於衷,但除了嘆一聲可憐,她也沒有更多感受了。“明天我讓張副官過來,幫忙操持雯嫂的喪事,”珞珈說,“之前搬家的時候你們見過他的,他算是個管家,督軍府裡的很多事都是他在料理。”白澤禮點頭:“我和你媽上了年紀,很多事力不從心,確實需要個能抗事的,現在天氣這麼熱,喪事也拖不得。”他忽然嘆口氣,“如果你哥哥現在還活著……”“你提景梵做什麼!”馮毓卿厲聲打斷他,話音剛落眼淚已經湧出來,“我才剛好了,你又來招我。”當真是愁雲慘霧,珞珈本來心情還不錯,現在也只剩滿腔無奈。白漣漪哭累了,珞珈哄她回房休息。她躺在床上,兩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聲音低啞地說:“姐,我以前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現在我信了,我間接害了你,生哥的死就是我得到的報應。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乖乖嫁給徐孟欽,你就不會被連累,生哥也不會死無全屍,雯嫂更不會自殺,都怪我,我該死……我也想過自殺,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死,我是個怕死的膽小鬼……”珞珈為她拭淚,輕聲說:“別說傻話了,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吃人的世道。好好活著,未來的路還很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白漣漪偏頭看向她:“姐,你不恨我嗎?”珞珈搖頭:“不恨,不管身陷多麼糟糕的處境,我都會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這就足夠了。”白漣漪又問:“徐孟欽對你好嗎?”珞珈說:“他對我還不錯,而且他忙著打仗,從嫁給他到現在,我只見過他四五次,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三天,所以他的存在對我沒有太大影響。不過他姐姐徐幼寒對我很好,我大部分時間都和她在一起。”白漣漪說:“那就好,我可以少愧疚一點。”珞珈說:“別胡思亂想了,睡會兒吧。”白漣漪“嗯”了聲,乖乖閉上眼睛。珞珈在她旁邊坐了一會兒,起身出去。客廳裡只剩白澤禮一個人。珞珈問:“爸,我媽呢?”“哭累了,回房歇著去了。”白澤禮說,“對了,你舅舅和鶴鳴都還好吧?”“他們都挺好的,”珞珈坐下來,“紡織廠生意興隆,舅舅每天都很忙,鶴鳴也很上進。”白澤禮點點頭:“忙點好啊,忙才有錢賺。”珞珈想起什麼,偏頭說:“秋蕊,支票給我。”秋蕊把支票交到珞珈手上,珞珈又交給白澤禮:“爸,這是兩千塊,你拿著吧。”白澤禮接過來,低著頭說:“辛苦你了。”珞珈陪白澤禮坐了會兒,便起身離開了。回到督軍府,叫來張副官,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珞珈才鬆口氣。雯嫂的葬禮珞珈沒去參加,她討厭葬禮。葬禮第二天,她又去了一趟桃源路別墅,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頓晚飯。白漣漪的精神好了很多,她打算回京州女大繼續上學,但她之前無故逃學被開除學籍,所以需要白澤禮去走走關係,好在這個學期馬上就要結束,可以慢慢來。晚飯後,珞珈坐車回督軍府。下車的時候,看見門口停了輛眼熟的轎車,問了守衛才知道,是衛燕棠來了。珞珈徑直回到住處,打算洗澡睡覺。洗澡之前她交代秋蕊:“如果大小姐派人來找我,就說我太累已經睡下了。”她說回京州後不再見面,就絕不會再見衛燕棠。越是見不到,就越是想念,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她會是衛燕棠心口的硃砂痣,不管他以後和誰在一起,都別想忘記她。脫衣服的時候,珞珈把脖子上那根蝴蝶項鍊摘下來,放進了首飾盒裡。等她洗完澡出來,秋蕊說聽藍來請她,她照著她教的回了。第二天,徐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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