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醉墨點頭:“沒錯,怎麼了?”珞珈說:“我有事求衛燕棠幫忙,非他不可,你能不能幫我約他出來見個面?”曾醉墨說:“可他今天下午坐火車離開京州了,說要半個月才回來。”珞珈幾乎要罵娘,怎麼所有的事情都趕在一起了,這也過於巧合了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曾嘉樹說,“你先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你呢。”珞珈就把徐孟欽下聘禮強娶白漣漪的事說了,但白漣漪和柳寅生私奔的事隱去沒提。曾嘉樹聽完也皺了眉頭:“這件事除了衛燕棠,確實沒有人能幫得上忙。放眼整個京州,能和徐孟欽稱兄道弟的只有衛燕棠一個人,但現在衛燕棠不在京州,這條唯一的路也走不通了。”曾醉墨想了想,說:“我記得咱爸和老督軍好像有點交情,要不讓他去說情試試?”曾嘉樹搖頭:“沒用。徐孟欽殺了他爸的大老婆沒兩年,撫養他長大的五姨太因病去世,臨終前告訴徐孟欽,是他爸親手殺了他親媽。徐孟欽從那時候開始就恨透了他爸,一步一步把他爸的權利架空,現在的督軍已經名存實亡,京州督軍府早就是徐孟欽的天下了。”曾嘉樹又說:“既然徐孟欽已經把聘禮送到你家,就說明他非娶漣漪不可,這位少帥是出了名的鐵石心腸,就算真的讓衛燕棠去說情,讓他改變主意的可能也不大。”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其實,漣漪能嫁給徐孟欽是好事。雖然京州這幾年還算太平,但徐孟欽還是一年到頭待在軍隊裡,別說娶妻,連房姨太太都沒有。漣漪嫁過去就是少帥夫人,等過幾年徐經緯一死,徐孟欽當上督軍,漣漪就是督軍夫人,她就是全京州地位最高的女人。這麼好的事,我想不通她為什麼不願意。反正勸徐孟欽改主意是不可能了,你不如勸勸漣漪,讓她乖乖嫁了。”珞珈滿心無奈。白漣漪已經心有所屬,並且和心上人私奔了,她上哪兒勸去?這回是徹底走投無路了。她只能祈求徐少帥到時候發發慈悲,放白家一馬。 民國名媛:少帥輕點愛09珞珈回到家的時候,白澤禮和馮毓卿還沒睡。好端端的卻飛來橫禍,任誰都睡不著。馮毓卿急切地問:“怎麼樣?有門路了嗎?”珞珈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話可說。白澤禮輕輕拍了拍珞珈的肩:“你今天辛苦了,早些去睡吧。”珞珈說:“你和媽也早些休息,事情說不定沒我們想得那麼糟。”白澤禮微笑著點點頭:“去睡吧。”珞珈轉身離開。剛走到門口,馮毓卿突然叫住她:“珞珈,你回來。”珞珈折返回去,走到床邊坐下:“怎麼了媽?”馮毓卿猛地抓住她的手,雙目炯炯地看著她,像是看著最後的希望。“珞珈,”她哽咽著說,“現在能救我們白家的人,只有你了。”珞珈一愣:“我?”馮毓卿點頭:“你代替漣漪嫁給徐孟欽。”珞珈:“?!”妹妹為愛逃婚,姐姐替妹出嫁?萬萬沒想到,如此狗血俗爛的戲碼竟然落到了她身上。“你瘋了!虧你想得出來!”白澤禮罕見地發了火,“你這是把珞珈往火坑裡推,你要害死她!”“我害她?我這是為了救咱們全家!”馮毓卿紅著眼爭辯,“你堂堂京州大學教授,學識淵博,倒是想個辦法出來呀?”白澤禮沉聲說:“徐孟欽要娶的是漣漪,你把珞珈嫁過去,等他發現娶錯了人,保不齊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後果更加不堪設想。”馮毓卿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女兒生得這麼美,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曾嘉樹當初還不是對她一見鍾情,徐孟欽肯定也不例外……”“總之我不同意,”白澤禮打斷她,“我明天就去督軍府,把真相告訴他,是死是活我一力承擔。”馮毓卿又哭起來:“你死了,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你還不如先把我們殺了算了。”珞珈聽他們吵了半天,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爸,媽,你們別吵了,我願意代替漣漪嫁給徐孟欽。”“珞珈,”白澤禮痛心疾首,“你怎麼跟你媽一起犯糊塗?”馮毓卿哭著笑起來:“好女兒,聽媽的準沒錯,我不會害你。”珞珈臉上笑著,心裡卻明鏡似的。馮毓卿之所以讓她代替白漣漪出嫁,不過是覺得她離過婚、再也嫁不出去,與其養她一輩子,不如把她推出去做擋箭牌,反正已經走投無路,如果徐孟欽把她收了,那麼白家幸運地躲過一劫,如果徐孟欽不要她,那麼她和白家一起死,不過是回到原本的結局。她就是擋槍的炮灰,擋得住是幸,擋不住是命。“那就這麼決定了,三天後,我代替漣漪嫁給徐孟欽。”珞珈語氣輕柔又堅定地說,“你們也別吵了,早些睡吧,我回房了。”她把手從馮毓卿手裡抽出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回到中院,珞珈先去白漣漪房裡看了看。惜慈在旁邊說:“二小姐走得急,好像只帶了幾件衣服。”珞珈問:“雯嫂怎麼樣了?”惜慈說:“一直哭,說對不起白家,說等寅生回來要親手打死他謝罪。”她頓了頓:“小姐,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