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珞珈知道,不管她說什麼白漣漪都聽不進去,就像曾經的白珞珈一樣,飛蛾撲火,義無反顧。這樣看來,白家三兄妹都是天生情種,白景梵和白珞珈都為情自殺了,白漣漪為了和柳寅生在一起而共赴戰場,和自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惜慈走進來:“小姐,洗澡水準備好了。”珞珈鬆開白漣漪,摸了摸她的頭髮:“快去睡吧,明天不還要上課嗎。”白漣漪擦了擦通紅的眼睛:“我剛才跟你說的事情,千萬不能跟爸媽說。”珞珈點頭:“放心吧。”白漣漪走了,珞珈輕輕嘆口氣,起身去洗澡。 民國名媛:少帥輕點愛05珞珈面試時說自己學習能力強,並不是自賣自誇,而是真的強,只用半天時間,她就掌握了這份工作的要領,並熟練地獨立操作起來,讓負責教她的同事稱讚不已。馮毓卿也沒說錯,同事們的確揹著她說三道四,珞珈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尷尬的是別人。人言的確可畏,但珞珈無所謂。一天工作下來,唯一的收穫是交了個朋友。女孩叫蒲雪楓,比珞珈大兩歲,性格和白漣漪很像,風風火火的,有什麼就說什麼,特別光明磊落。下班後,蒲雪楓喊她一起坐電車回家,珞珈說:“我爸等會兒來接我,你先走吧。”蒲雪楓失笑:“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麼還讓你爸來接?”珞珈說:“我爸順路經過這裡。”蒲雪楓點頭:“好吧,那明天見。”珞珈慢條斯理地收拾好東西,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醫院門口等著。她長相出眾,隨便往那兒一站就是一道風景線,路人總會多看她幾眼。珞珈也觀察路人,然後根據外表和舉止去猜測他們的家庭和工作,這是她以前演戲時常做的事,為了將看到的鮮活人性融到表演中去,塑造出形形色色的角色。正想得入神,一輛救護車停在她不遠處。珞珈轉臉看過去,就見一個赤著上半身的男人躺在擔架上被抬下車,腰上纏著白色的繃帶,襯得麥色的肌膚格外養眼,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的臉,面部線條銳利又深邃,雖然閉著眼睛,照樣英氣逼人。這個男人,正是她昨晚出手相救的衛燕棠。他轉到了自家醫院,想必能得到最好的照料,康復得也快些。趕緊好起來吧,珞珈心想,好了之後趕緊來找我。“珞珈!”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珞珈從衛燕棠身上收回視線,一轉臉就看見柳寅生坐在車裡朝她招手。她忙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後排,挨著白澤禮。柳寅生回頭問:“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珞珈笑著說:“感覺很好,學到了很多東西。”白澤禮問:“和同事處的來嗎?”珞珈點頭:“嗯,還交了一個朋友。”柳寅生笑著說:“不錯。”白澤禮突然說:“我今天在學校見到了嘉樹。”珞珈說:“他是你的學生,你見到他不是很正常嗎。”白澤禮推了推眼鏡:“他告訴我,他取消了和那個戲子的婚約。”珞珈淡淡地說:“我知道,他去家裡那天告訴我了。”白澤禮頓了頓:“你有什麼想法?”珞珈說:“沒什麼想法,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可能。”白澤禮點頭:“只要你想清楚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這就是白澤禮和馮毓卿最大的不同,一個總是尊重和支援,一個總是否定和規勸,思想境界如此天差地別的兩個人,能夠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也是相當不容易。第二天就是週五。白澤禮今天沒課,在家休息,柳寅生和珞珈一起去上班。“生哥,”珞珈說,“參軍的事,你想好了嗎?”柳寅生沉默片刻,說:“漣漪……她跟你說什麼了嗎?”珞珈點頭:“她說要跟你一起去參軍。”柳寅生又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之所以決定去參軍,一方面的確是為了保家衛國,另一方面……是為了逃避漣漪。我想,只要我跑得遠遠的,她漸漸就會忘了我。我……我是我媽被人強姦生下的野種,這樣卑賤的我,不配得到漣漪的喜歡,我不想耽誤她,所以只能用參軍來逃避。”珞珈問:“如果拋開出身不談,你喜歡漣漪嗎?”柳寅生苦笑了下:“我拋不開,所以沒有如果。”珞珈說:“生哥,人的高貴與卑賤,不是用出身來定義的,而是用靈魂。就拿你和曾嘉樹對比,在我眼裡,你比他高貴。”柳寅生笑著說:“我還真不高興和他比。”珞珈也笑了:“你看,你也覺得自己比他強,所以不要妄自菲薄,漣漪喜歡你,就說明你值得她喜歡。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說了,你跑到哪兒,她就要追到哪兒,永遠做你的跟屁蟲。”柳寅生嘆氣:“你幫我勸勸她,打仗不是兒戲,她一個女孩子上戰場和送死有什麼區別。”珞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倔強得很,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別人說什麼都沒用,不撞南牆不回頭。”柳寅生苦笑:“真是拿她沒辦法。”快到濟仁醫院的時候,珞珈說:“生哥,下班的時候你別來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回去。這麼大人還讓家裡人接送,同事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