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口氣洩到了腳後跟。他以為終於等到她片刻的清醒,誰知並沒有。手指與手指的交纏也未能持續太久,她胡亂把他從指縫裡擠了出去,百無聊賴道:“現在星也看了,衷腸也訴了,回去睡覺吧。”毫無情調可言,她蠻狠拽動他往回走。天帝唉唉叫著:“玉衡殿太冷清了,還是上碧瑤宮吧。”她皺著眉道:“何必走那冤枉路,就睡這裡好了。”往雲屏後去,看看那張睡榻,兩個人夠睡。她不具備姑娘靦腆的本能,一手解腰帶,一手向他晃了晃,“夜裡睡覺就別綁著了,我不愛和衣睡。”天帝想了想,反正她也走不出去,便鬆開了兩人腕子上的絲帶。回身揚袖一掃,殿門轟然闔上,他看了她一眼,“別耍花樣,也別動用靈力,否則吃虧的是自己。”長情哼哼兩聲,“天帝陛下不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嗎,可本座潛心觀察了一整天,事實好像並非如此。”兩人都屬於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型別,嘴裡互不相讓,手上沒有停頓。很快各自都脫得只剩中衣,長情十分坦然,天帝反而有點緊張。她看出來了,笑得不懷好意,“我不穿衣服的樣子,你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我都不害羞,你害什麼羞。”他堅決不承認,隨手把罩衣扔在一旁。解開發髻,披散下長髮,燈下看來人略顯清瘦,頗有青澀稚弱的美。饒是如此,還是比她高出了一個頭。看她的時候垂著眼,很享受居高臨下的快感,“本君是男人,男人什麼沒見識過?害羞?是你理會錯害羞的意思了。”“是啊,光看別人,換了我也不害羞。”她一哂,見他人不勝衣,再低頭看看自己,嘲諷的味道更明顯了,“你這一把纖腰,藏在衣下多可惜,脫光了,也讓本座飽飽眼福吧。”這下他終於慌了,運籌帷幄的天帝陛下不知所措,伶仃站在那裡,燭火跳動,衣袍上的褶皺也在顫動。“不敢?”她笑起來,“我就知道是這樣。你也別怕,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罷了。我現在被鸚鵡鏈約束著,做不出什麼危害四方的事來,你藉機和我睡一張床,不會是對我有非分之想吧?”反正說不清了,天帝決定保持沉默。他提著袍裾登上睡榻,拍拍邊上空位道:“上來,不管我對你有沒有非分之想,你必須和我同睡一張床。玄師的心不是很大麼,還想統領妖獸對抗天界。現在讓你衝鋒陷陣,你卻不敢了?”她覺得這根本就是個笑話,這世上哪有她不敢做的事!卷著衣袖上床,在他身旁躺了下來,彼此靜靜躺了很久,她忽然轉過頭問:“你可想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