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姓氏了。“他們去世了?”她翻轉了一下手裡的信,但沒拆。“死於疾病,大約也有心理壓力。”他說得很保守,並不詳細,但凡妮莎能想到個七七八八。那麼大年紀了,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唯一的女兒被逐出家族,許久都沒聯絡過,不知是死是活,如果在這種時候還生了病,那日子就更難熬了。“如果你沒其他意見,明天我帶你去威爾遜家看看。”盧修斯坐在沙發上,一條腿曲起,一條腿放鬆的伸直,他靠在沙發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慢慢松著領帶,目光始終定在她身上。凡妮莎抬眼望向他的時候,恰好和他這樣的視線對上,兩人都怔了怔,默契地轉開了。“我自己過去就行。”凡妮莎握著通道,“你把地址告訴我。至於是否要繼承財產,我還需要好好考慮。”在她和洛克希最需要錢的時候,那兩個不能稱之為外公外婆的人沒有想過伸出援手,現在她已經不需要這些了,她自己賺的錢就足夠花了,那這份財產要不要繼承,她的確需要思考。盧修斯慢慢站了起來,邁開步子,安靜利落地走到她身邊。凡妮莎忽然覺得空氣有些稀薄,她垂著視線望著男人筆直的褲腳以及纖塵不染的皮鞋,還有他撐在地面上的手杖的末端,攥著信封的力道不自覺收緊,信封都被她攥得扭曲了。盧修斯抬起手,忽然靠近她,她下意識想要閃躲,但他只是將信從她手上拯救出來,聲音很輕但很有存在感地說:“我把地址寫在信封背面。”他抽出魔杖,輕輕揮動了一下,便有一行字出現在信封背面。凡妮莎微皺眉頭接過他再次遞過來的信,聽見他終於大發慈悲道:“我走了。”她快速點頭,好像巴不得他趕緊離開:“我去幫你把德拉科抱下來。”語畢,快步上了樓。盧修斯站在樓下,收起魔杖,英俊蒼白的臉上佈滿了剋制、壓抑的感情。而德拉科……他非常非常地不給他的父親長臉。凡妮莎好半天才抱著哭哭啼啼的小王子下樓。他靠在凡妮莎懷裡,手還朝二樓的房間伸著,當他淚眼朦朧地轉回頭對上父親冷凝的視線時,小王子哭聲立刻頓住,很不馬爾福地嗝了一聲。“……把他交給我就好。”盧修斯面色嚴肅地將德拉科從凡妮莎懷裡抱了過來。德拉科好像抖了一下,求助般地望向凡妮莎,凡妮莎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快三歲的男孩只能認命地望向父親,顫顫巍巍道:“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