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來得子,讓他們對詹姆極盡寵愛,可能就是因為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寵愛,才養成了他在學校裡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勢吧?眼前這份家庭和睦的氣氛,連凡妮莎都羨慕,更別說是西里斯了。剛剛叛離家族的他坐在凡妮莎身邊,望著詹姆和父母在聊天,波特夫婦凝視詹姆的眼神,那種充滿了愛意和關切的視線,其實挺刺眼的。西里斯嘴角勾著,明明是在笑,卻給人很傷心的感覺。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握成拳,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聽著熱鬧的對話,腦海中浮現出自己離開那個“家”時的一幕幕,母親歇斯底里的喊叫,父親憤怒的質問,弟弟……沉默的支援。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此刻心緒不寧。忽然,一雙手握住了他的,西里斯驚訝地望過去,凡妮莎坐在他旁邊,依舊在和波特夫人聊天,波特夫人對於這個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學院,選擇了同樣來自於格蘭芬多丈夫的女孩非常喜愛,她們很有共同語言,凡妮莎也和她聊得很專心,西里斯以為,她注意不到他的情緒的。但是沒有。她注意到了,而且在默默給他力量。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西里斯給詹姆使了個眼色,兩兄弟對視著眨眨眼,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惡作劇。他們的七年級,無疑會更加精彩。西里斯整個暑假都在凡妮莎家裡度過,他也不是天天呆在家裡,偶爾會預習一下七年的新課本,準備終極巫師考試,或者到詹姆家去住兩天,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宅在家裡等凡妮莎下班。凡妮莎把洛克希的畫像挪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樣西里斯可以在另一間臥室裡住得更舒服。幸福簡單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西里斯很快就開學了,他不得不和凡妮莎道別,也越發期待明年的到來。明年他就可以畢業了。畢業之後他會馬上跟凡妮莎結婚,在這之前,他得託詹姆在戈德里克山谷搞到一套房子。男人總不能一直住在妻子家裡不是嗎,雖然他“淨身出戶”,除了之前節省下來的零用錢,真的沒什麼錢。十一月的時候,剛剛過了西里斯的生日,就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遠在霍格沃茨的西里斯並不知道,它發生在聖芒戈。那是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凡妮莎正在和梅森治療師商量新店面裝修的事情,就被急急忙忙的聲音打斷了。一位新病人被送進來,和病人一起來的是……馬爾福夫婦。盧修斯和納西莎站在一起,面無表情地盯著躺在病床上的貝拉特里克斯,冰冷的灰藍色眸子不曾往凡妮莎身上多看一眼。“凡妮莎。”節日的互相來往讓納西莎和凡妮莎的關係好了很多,有時她們還會互相通訊,說一說彼此最近的生活,納西莎站在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臂說,“我姐姐出事了,拜託你救救她。”凡妮莎回握了一下納西莎的手說:“放心,我會的。”她回過身,她比誰都清楚躺在病床上的這位是食死徒,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她會被送到聖芒戈來救治,難道他們不怕貝拉特里克斯的身份被發現嗎?心中有千百種猜想,但凡妮莎什麼也沒說。病人不分高低貴賤,她還是盡職盡責地為貝拉特里克斯做了檢查,即便她之前有過將她的名字送到黑魔王面前的打算。這一檢查,就發現事情不同尋常。“她中了非常邪惡且未知的黑魔咒。”凡妮莎望向納西莎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果不知道她具體是被什麼魔咒擊中,我們很難做出準確的解咒。”梅森治療師點頭道:“是的,馬爾福夫人,萊斯特蘭奇夫人是被什麼黑巫師打傷的?”他其實也聽說過貝拉特里克斯為黑魔王效力的傳聞,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古怪,他和凡妮莎都在猜測,是不是他們窩裡鬥鬧成這樣的?如果是那樣,他們怎麼會把她送來聖芒戈呢?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兩人對視一眼,納西莎還沒說什麼,進了聖芒戈之後就一直沉默的盧修斯就開口了。他站在自己的妻子身邊,手裡握著蛇頭手杖,冰冷的灰藍色眸子淡漠地望著昏迷不醒的貝拉,平淡說道:“我們不太清楚貝拉是如何受傷的,如果我們知道她中了什麼黑魔咒能夠告訴你們的話,也就不必到這個地方來了。”他嘴角嘲諷地勾起,像在不屑,這引起了梅森治療師的不滿。“既然馬爾福先生對聖芒戈的治療水平有偏見,那就真的不該將萊斯特蘭奇夫人送來。”梅森治療師冷聲道,“你們可以將她現在就帶走。”盧修斯望向梅森,梅森身邊就是凡妮莎,凡妮莎穿著墨綠色的制服袍子,明明和別人的都一樣,但穿在她身上就是與眾不同。她一頭金色的長卷發披在肩上,那樣耀眼的顏色和制服的墨綠色形成鮮明對比,令盧修斯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他還看見,她垂在身側的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普普通通,卻意義非凡的戒指。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莫名的,盧修斯臉上的神情越發冷漠輕視了,他將視線定在梅森治療師身上,拖長音調慢悠悠道:“這就是聖芒戈治療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