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他去見黑魔王了。“他會……受到懲罰嗎。”凡妮莎忍不住道,“我是指,這次去見黑魔王的時候。”鄧布利多沉吟片刻道:“也許。我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凡妮莎。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盧修斯最終會平安無事。”這個平安肯定不是指身體上不會受傷,而是指性命不受威脅。這大概是最好的結果了吧,要做成那件事,怎麼可能不受點傷呢。“需要對我用一忘皆空嗎?”凡妮莎問鄧布利多,“我知道得好像太多了。”鄧布利多這次回答得很快:“當然不,凡妮莎,盧修斯教了你大腦封閉術不是嗎?連我都不能在你的腦子裡找到什麼,我相信湯姆也不能。而且,在我還猶豫的時候,你已經替我們確定了湯姆製作了魂器,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甚至還需要你為我醫治手傷,我當然不會對你用一忘皆空。”“那梅森治療師比我更合適……”“他一開始就什麼都不知道,那麼,也就不必再知道這些了。”凡妮莎明白了。比起從頭到尾置身事外並且拖家帶口的梅森治療師,顯然凡妮莎更附和鄧布利多的需求。她跟鄧布利多告別,離開霍格沃茨,回到自己的家裡時,都該去上班了。站在窗戶前,想象著盧修斯面對黑魔王的畫面,凡妮莎的心始終無法平靜。其實盧修斯的狀況要比他們想象得都好一點。黑魔王很憤怒,但他至今仍然自大地不認為有人能發現他製作了魂器,尤其是盧修斯這些手下。換做過去,他絕不會這樣自負,但分裂了數次靈魂的伏地魔已經今非昔比了,現在的他根本就看不起他的僕人們,他嘴上稱呼他們為家人、朋友,但其實骨子裡,他最愛的永遠是全勝的、永生的自己。“盧修斯,你來得太遲了。”伏地魔大概發過一輪火了,幾個食死徒核心成員都渾身發抖,地板上還躺著羅道夫斯。盧修斯站在外圍,給出無懈可擊的理由:“黑暗公爵殿下,您不在的這段時間總是有鳳凰社的人不自量力地來騷擾和監視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們窺探到您的召集,所以甩掉他們耗費了一點時間。”伏地魔緩緩走到他面前,長到拖地的巫師袍讓他看起來幾乎是飄過來的。盧修斯面不改色地站在那,伏地魔看了他好一會,才抬了抬手說:“你做得很好,如果你下次可以帶著他們的屍體來見我,我會更高興的。”盧修斯微微低頭說:“聽從你的吩咐,大人。”黑魔王的好脾氣和理智沒保持多久,又一個鑽心咒扔到了羅道夫斯身上,羅道夫斯才剛站起來,又趴下了。貝拉特里克斯站在一邊非但不擔憂心疼,還有點不可名狀的興奮。“我很生氣。”黑魔王壓抑著怒火道,“為什麼我只是離開了那麼短暫的時間,就再次發生了意外呢?”他並不明說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個掃過在場的眾人,想在他們臉上看出端倪,但除了恐懼和敬畏之外,什麼都沒有。“我想知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倫敦魔法界有什麼異常。”黑魔王幻影移形到椅子邊坐下,隱忍著怒火道,“鄧布利多和鳳凰社那群人,他們有沒有什麼可疑行動?”盧修斯飛快地瞥了一眼貝拉特里克斯,她皺著眉沒說話,看來她也沒發覺到什麼不對勁。盧修斯迅速收回視線,對伏地魔說:“黑暗公爵殿下,我認為他們可能從一些人那裡得到了食死徒高層的名單,最近威爾特郡總是能看見那些煩人的蒼蠅,比過去增加了許多。”伏地魔眯起眼紅色的豎瞳,半晌才點了一下頭,然後望向其他人:“你們呢?”其他人沉默地站在那,他們是真的一無所知,也沒辦法說些什麼,彷彿空氣都因這份沉默而凝結了。“很好,一群廢物。”黑魔王倏地站起來,他似乎極力剋制著施虐欲,視線從貝拉坦蕩疑惑的臉上劃過,最終落在盧修斯身上。“你們可以先走了,盧修斯留下。”盧修斯並不意外這個結果,前段時間關於繼承人的事,讓他在黑魔王這裡失去了大部分信任,現在他不懷疑貝拉懷疑他再正常不過了。從伏地魔先看貝拉,又看他的眼神,也不難判斷出,鄧布利多的假設或許是成立的。貝拉特里克斯有很大機率也儲存著伏地魔的魂器之一。當空曠陰暗的屋子裡只剩下自己的時候,盧修斯的呼吸頻率稍微變了變。儘管有心理準備,但鑽心剜骨真的不是什麼舒服的咒語,它屬於不可饒恕咒是有道理的,被鑽心咒打在身上的感覺,哪怕很多次也無法習慣。“盧修斯,我交給你保管的東西呢?”伏地魔走到他身邊,盯著他的眼睛問。盧修斯回答得很快:“我儲存在馬爾福莊園的書房裡,請您放心,它很安全,馬爾福莊園不是誰都能去的地方,它受到許多古老防護咒語的保護。而我的書房,除了我本人,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哪怕是我的妻子。”伏地魔沉默了一會說:“帶我去看。”他肯定是要去檢視的,只有看到確實安然無恙才能放心。盧修斯毫不遲疑地點頭,與伏地魔一起前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