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攝神取念。黑魔王喜歡出其不意地對他毫無防備的僕人使用攝神取念,他認為這樣可以知道得更多,更全面。斯內普懂得大腦封閉術。他對他的內心有著極其強烈的保護欲,所以哪怕他初學時都發揮出色。伏地魔滿意地收回魔力,果斷地在他手臂上烙下那個印記。那個讓盧修斯和未來的他都感覺到相當屈辱的印記。這個夜晚還有很長。他們將在此舉辦一場舞會,當然,黑暗公爵自然不會參加舞會,即便貝拉特里克斯很不怕死地想要去邀請他一起跳舞。伏地魔還有其他的事。他臨走之前,在布萊克家一樓的房間裡單獨面見了盧修斯。納西莎站在大廳裡望著他們一前一後走進房間,有點擔憂地想跟上去,沃爾布加拉住了她。“黑暗公爵單獨接見盧修斯是他的榮幸,你在擔心什麼?”納西莎有口難言,她該怎麼說黑魔王最近像是完全變了個人,開始喜怒無常了呢?她不需要直面黑魔王,尚且有些害怕,盧修斯每次都站在黑魔王最親近的位置,又常常得到秘密的吩咐,帶著一身的傷回家,哪怕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可他們有友情,這份感情並不比愛情差到哪去,她也會擔心啊。更不要說,在外面的人看來,他們還是夫妻,是連在一起的整體。納西莎的憂慮並非沒有必要。黑魔王找盧修斯沒什麼好事。盧修斯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盧修斯,我親愛的朋友。”黑魔王語調輕柔的開口,盧修斯只想笑。親愛的朋友?伏地魔可從來沒有把任何食死徒當成朋友,哪怕是盧修斯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那個號稱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伏地魔的人,聲稱得到了他信任的人,也根本沒有成功過。阿布拉克薩斯受到了愚弄,其他那些像他一樣的食死徒都沒逃過黑魔王的欺騙。盧修斯也沒逃過。至少他曾經也被愚弄過。伏地魔根本就不需要朋友,他需要的只是為他服務,提供便利的奴僕而已。“為什麼我還沒收到你的好訊息呢?”伏地魔說第二句話的時候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他青黑色的手指捏著那條可怕的紫衫木魔杖,陰鬱低沉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嗎,盧修斯?”盧修斯立刻道:“當然沒有,黑暗公爵殿下,我在您提出來之後就在盡力而為,但最近太忙,我很少能回家,而且您知道巫師很難孕育下一代,所以我……”“夠了!”伏地魔煩躁地打斷了盧修斯的解釋,他現在非常獨斷專行,只要他斷定了盧修斯在藉口推脫,他就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盧修斯。你的父親就從未像你一樣那麼不聽話,你越來越難以讓我滿意了。”他說到這,突如其來地揮舞魔杖,一個鑽心咒打在盧修斯身上,他根本不能躲避,如果躲避,黑魔王只會更加憤怒。生生受了這個鑽心咒,盧修斯前一刻還是儀表堂堂的馬爾福家主,下一秒就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在一起,英俊蒼白的臉上佈滿了掙扎的神色。“我不需要你反反覆覆的藉口。”伏地魔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又丟來一個黑魔咒,盧修斯直接吐血了,“我需要你給我滿意的答覆,你最清楚我怎麼懲罰令我不滿的人。”盧修斯倒在地上,手按在突突直跳的心口處沙啞說道:“我真的在盡力,黑暗公爵殿下,我很抱歉……”“需要我親自為你熬製生子魔藥嗎?”伏地魔陰沉地說完,提高音量道,“鑽心剜骨!”又是鑽心咒。都快成家常便飯了。盧修斯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可能離死不遠了。他倒在地上,鼻息間滿是血腥味。他最後聽見的,是伏地魔高亢冷酷的笑聲。“不要試圖違揹我,即便你自作聰明地揣測我的意圖,你最終還是要服從我的安排,反抗不能為你帶來任何利益,盧修斯·馬爾福。”幻影移形的聲音響起,他終於走了。盧修斯直接仰躺到地板上,灰藍色的眸子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上豪華的吊燈,開門聲響起,納西莎衝了進來,紅著眼睛為他處理不斷流血的傷口。與此同時,另一邊。凡妮莎做了一頓豐盛的聖誕晚餐,跟西里斯面對面,有說有笑地吃著。在凡妮莎為西里斯端上甜點的時候,躺在血泊裡的盧修斯緩緩閉上眼。這兩個畫面,一個血腥,一個溫馨,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卻真實存在於同一個時空裡。“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納西莎的聲音就在耳邊,盧修斯努力了許久,才勉強睜開眼。他回到了他的家,從小長大的馬爾福莊園。“我在想要不要請凡妮莎來一趟,她是治療師,比我更懂得如何幫到你。”納西莎始終皺著眉,滿臉擔憂地望著他,她清晰地看見,在她提到凡妮莎的時候,盧修斯眼底的掙扎。“不用了。”他用盡力氣說了一個句,又閉上了眼,“讓我躺著休息就行,什麼都不要做,就這樣。”納西莎坐在他的床邊,沉默許久還是說:“他讓你做什麼,你要這樣違揹他?”盧修斯緘默不語,躺在那好像死了一樣毫無生氣。納西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