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齊珏搖頭失笑,“你這話讓方老大聽到了,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我也就是問問,如果訊息屬實,就通知外宣部早作打算,以免到時候措手不及,倒也沒有其他意思。”魏琛低沉的‘嗯’了一聲,把包子咋咋呼呼的‘方老大是誰’給鎮壓了下去。齊珏聽了當然心中有數,於是他說,“看來 要命的賬號卡齊珏靜靜的盯著喻文州的眼睛。喻文州也帶著三分笑意回視他,手裡還拿著那一張要命的賬號卡。齊珏動了動嘴,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他還是先扭過頭去,對競技場內以為他在做激烈心理鬥爭的大家說了一句,“我去換一張賬號卡,請稍待。”然後瞬間拔出了賬號卡,連退出遊戲的步驟都沒有。他此時確實是心亂如麻。齊珏認識那一張賬號卡。這張卡可以說是喻文州的小號,也可以說不是——這張卡雖然現在歸喻文州使用,但是它的所有權與索克薩爾一樣,都屬於俱樂部。這是藍雨之前準備的無數高技能點賬號卡中的一張,是的,就是齊珏之前笑稱藍雨要去改行倒賣賬號卡的那一撥裡的佼佼者。術士職業,5000點技能點。夏休的時候,照例賬號卡是要交還給俱樂部的。一方面是由俱樂部保管,免得扯皮;另一方面,銀裝部會加班加點的為換裝做準備。拿著賬號卡,也方便測試資料。雖然如此,俱樂部還是希望選手在夏休期能保持狀態。就好像老師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只要佈置了暑假作業,孩子們就能在暑假裡認真學習一樣。俱樂部不能強求選手在夏休期為俱樂部出力,但是想來那幫遊戲宅一定是要上游戲的——為此,俱樂部貼心的準備了賬號卡,附贈差不多的一套裝備。效果寥寥。別人是不知道,單就小號狂魔喻文州而言,他有覆蓋六系二十四職業的賬號卡。分了一些給齊珏之後,也不缺小號。齊珏常常發現他晚上跟在藍溪閣的隊伍中摸魚,還兼職拾荒的活計——也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裝備他要了幹啥,哪怕是武裝小號,那些藍裝似乎也沒什麼用吧。——據齊珏暗搓搓的猜測,喻文州那些源遠流長的小號顯然不是出自同一時期。前幾版的賬號卡還可能是沒成為職業選手的時候無聊所建,可是那些嶄新嶄新的第八區,第九區的賬號卡……呵呵,不用說,一看就是職業賽上被虐了之後跑回網遊找場子的。名字的畫風也是無比神奇,比如說名字叫做‘傑西卡騎掃把’的魔道學者啦(還是個女號)……齊珏親眼見過他一邊小聲嘀嘀咕咕一邊操縱‘傑西卡騎掃把’往樹上撞。——打住,別再想那些要命的東西。萬一被他發現我知道這一段黑歷史,殺人滅口怎麼破?齊珏搖了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從腦袋中趕出,他正色望著喻文州,“你不想打了?”喻文州似乎很驚訝他思維的跳躍性,不過他很快笑了笑,“你倒是很有信心嘛。”齊珏不接他的話,自顧自的說道“以你現在的手速,也沒什麼退化的餘地。不出意外的話,你還能打七年。七年後,我二十三歲,正是最好的時候——我們倆聯手,可以保證藍雨未來15年的地位。一直以來,我都是這麼想的。”喻文州微笑點頭。齊珏摘下了眼鏡,假借擦眼鏡的機會低下了頭,“不過你……你是怎麼想的?”“我並不是在試探你。”喻文州給他遞了一張新的紙巾。“這還不算試探?”齊珏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眼睛,“我今天用術士打了一場比賽,晚上俱樂部就會有數,明天這訊息就會傳遍職業圈——你覺得最近藍雨的事情太少了嗎,還要加一個內訌來炒作一把?”“那也不至於。”喻文州愉快的微笑道。“你這也還笑得出來?”齊珏一副炸毛的表情,“你自己的弱點自己不知道?”“我們用術士pk,你的勝率能有多少?”喻文州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別人不知道!”齊珏幾乎要掀桌了,“他們只會知道我手比你快,年紀比你小——姓趙的和我說話的時候你不是就在拐角聽嗎?你沒聽到俱樂部是怎麼計劃的?他們還沒找到合心意的術士呢!你以為魏隊是自己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