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比賽是客場對微草。毫無疑問的,當然是一場惡戰。微草當然是要研究的,不過首先要關注的,還是自己的問題。發現別人的一百個破綻,不如實打實的抓住一個破綻;而如何在不露破綻的情況下抓住別人的破綻,甚至逼迫對手露出破綻,則是一門大學問。誠實的來說,本場比賽盧瀚文打的並不差。之所以輸掉,那也是因為他的對手太強。重劍的攻速本來就是所有武器中最低的,而攻速,則對招式的收發都有著明顯的影響;而葉修的散人快打,顧名思義,則是節奏極快的攻擊方式。盧瀚文字身技術並沒能臻於完美,被抓住了幾個破綻一波帶走,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盧瀚文被抓住的破綻當然不止黃少天指出的幾個點。然而其他的,則是經驗戰術層面的問題,這也是短時間內無法解決,而且長期來看似乎也沒什麼機會的問題。黃少天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另一方面,即使盧瀚文一直做到最好,這場比賽還是輸掉的可能性居多。這當然給了他很大的打擊——上場之前,藍雨的兩個劍客可是信心滿滿的要終結葉修的個人賽連勝的。比賽結束後,葉修那種‘雖然我們隊輸了,但我可沒輸’的態度就更可惡了!黃少天現在簡直怒氣值滿點——不過他很快就炸了。因為臺下有人在吐槽,“說到底,即使是黃少你親自上臺,同樣的裝備,你也也不可能做的更好吧。” 重劍在追求更好的傷害範圍,更高的攻擊的同時,本來就放棄了光劍的攻速,因此,盧瀚文操作的流雲本來就不可能像黃少天操作的夜雨聲煩那樣飄逸靈巧。黃少天點出的那些問題,有些是理論上能改進,然而實踐起來困難重重的。黃少天當然明白這一點,於是他本來集中在葉修身上的怒氣很快就轉移到了齊珏身上,“靠靠靠,說什麼呢!有本事你上啊!”“如果有機會的話。”齊珏緊緊地盯著螢幕,說道。黃少天給他這麼一說也沒脾氣了,當然本來他也不可能跟小輩生氣。他只是繼續揪著盧瀚文的腦袋耳提面命。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在覆盤中過去。下午的團隊練習,當然是以微草為假想敵佈置的打法為主。藍雨和微草作對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當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很快列出了應對方法一二三,計劃在接下來的一週內強化練習,這樣即使到了場上有什麼突發狀況,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不知從何入手。當然,齊珏表示:微草實在是太狡猾了,這麼點應對方式那當然不夠看,待我仔細思量一番——然而晚飯後,本來幾乎固定的兩人戰術研討時間被喻文州殘忍的單方面取消了。他表示要和黃少天討論一下下一場可能的戰術。為此他去了隔壁黃少的房間,把小盧趕了出來。齊珏簡直氣壞了。有什麼戰術是不能和我討論的啊!不和我討論也就罷了,還不讓我聽!這什麼神神秘秘的!被收留了的小盧單蠢的跟著點頭,“是啊,還是和黃少討論——真奇怪啊。”“事出反常必有妖。”齊珏的小宇宙簡直爆發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偷聽一番。文州,辣個劍聖有主了!你可不能爬牆啊!然而小盧攔住了他,“隊長說我可以跟你討論一下技術方面的問題。”齊珏一下子就站住了。搞到最後,問題出在你身上啊——然而不管何時,小盧總是令人生不起氣來的——難道有什麼脾氣,是能對著那撲閃著的大眼睛發的出來的嗎?齊珏果真和盧瀚文一起分析了一整晚,但是不得其門而入。畢竟,當年他進入聯盟的時候,盧瀚文早就已經是那個堅不可摧的隊長了。這些問題早已得到解決——可惜的是,齊珏知道結果,卻不知道過程。當時齊珏遇到的問題和他完全不一樣,因此當年的盧瀚文也並沒有和他說過這一段心路歷程。因此,齊珏能夠貢獻出的,不過是當年盧瀚文常用的幾個連招套路罷了。然而他對劍客的理解並不比如今的盧瀚文深入多少,因此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過好在榮耀最本質的東西還是相通的。“說到底,重劍流和光劍流本來就是不一樣的。許多光劍的應對,由重劍做起來並不合適,黃少的思路不一定適合你。因此你也不必過度在意這種客觀上的問題。”齊珏微笑道,“揚長避短,說起來好像很容易,做起來確實很難。但是——做出取捨是必要的。”齊珏的目光一下子深邃起來,“說起來,隊長的手速確實是個短板。不過如果有人想要藉此設計他,一定會得到該有的回報。但是……如果他當年一直盯著手速這一項,也許確實會有提高,不過,那也不過是個泯然眾人的選手罷了。”盧瀚文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如今的水準,已經足以讓你開闢一條與前人都不同的道路。我們能給你的幫助已經很有限了。這條路可能很艱難,很辛苦,不過——”齊珏望著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的小盧,“你一定能做到。”因為你已經做到過了。盧瀚文眼睛睜得大大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