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齊珏還留著一個瞬發技能。切割術,既沒什麼傷害,也造成不了控制的低階技能,可是用來打斷他的讀條已經夠了。齊珏什麼都不用做,專心的做他的暴力dps,收割著對手的血量。然而喬一帆,要論輸出的話,鬼劍士的攻擊範圍其實很小。而他周身四尺的攻擊範圍內,並沒有一個藍雨的角色。喬一帆不想做決賽場上的划水者。因此他小心翼翼的移動。可是,伴隨著他的移動,藍雨的陣型也在運動中。也許只是巧合,可是他不敢冒險——何況,作為一個純粹的陣鬼,他能在攻擊端做出的貢獻也實在有限。他終於打定主意要騙出那個切割術。他假意讀條,然後打斷——雖然隔著螢幕,可是他似乎能感覺到,對面術士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能成功嗎?他的心中也沒有底。齊珏並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上當受騙的人——他一連騙了三次,都失敗了。齊珏並沒有如願放出那個切割術。“最後一次。”喬一帆對自己說。這一次,讀條到接近最後的時候,如果還沒被打斷,就把這個鬼陣放出去。兩秒的讀條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起碼身在局中的喬一帆,此時度秒如年。隨著讀條的一步步推進,喬一帆心如擂鼓。他緊緊地等待著——被打斷了!他有些不甘心的同時,卻又如釋重負。只是一個技能而已——而齊珏的瞬發切割術,可只有這一個!他很快重整旗鼓,開始下一步讀條。可是,這時候,他頭像下面掛著的dot,彷彿是在嘲笑著他的自說自話——那根本不是切割術!兩秒的時間,足夠一寸灰讀完一個條,當然也足夠齊珏放出一個咒術!dot的時間長達5秒,這期間,一寸灰的控制系統當然不可能正式執行了。因而喬一帆有時間反省,為什麼自己會篤定齊珏一定會放出那個切割術?以及,自己一直盯著齊珏,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讀的那個條?!還有,這任人宰割的5秒之後,場上的局面又會變成什麼樣?本來自己還可以說是和齊珏互相牽制,現在……年輕的陣鬼心中無限的惶恐。可是此刻藍雨心中的惶恐只有更甚——由於並沒有明確任務,齊珏在場中不斷地切換著目標,觀察整個局勢。因此關於某些先兆,他比其他人都要看的更清楚——“攔住她攔住她!瀚文!攔住唐柔!別讓她過來!”他聲嘶力竭的喊著,打斷了喻文州本來在進行的戰略部署,“景熙景熙給盾!文州你再撐一會兒——盾給文州啊給我幹嘛!”在蘇沐橙的干擾下,盧瀚文被突然發力的唐柔不算太輕鬆的甩脫。這時候,徐景熙對於興欣接下來集火點的判斷失誤——又或許是對齊珏指揮意圖的領會失誤,則宣告著藍雨最後一道防線的崩潰。葉修從來就不想和藍雨打雙控場。興欣根本沒這種戰術。他們也不需要像藍雨一樣,對每一次控制與集火都斤斤計較——唐柔是足以破局的選手。葉修當然也是。在葉修的指揮下,這兩個人能夠在沒有任何掩護的情況下,把藍雨的防線瞬間撕裂,露出其中最柔軟的部分——沒有任何近身技能的術士。巔峰手速也只有200出頭的喻文州。他那虛弱的布甲從來就不是為了承傷而存在的——這種場面,他怎麼可能應付的來?!“穩住。”喻文州在唐柔和葉修的夾攻之中竟然還能騰出手來打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隊聊頻道被某個語速奇快的傢伙的氣急敗壞的指揮給佔用了呢?當然,這時候他打字也沒有用。因為隊聊中,黃少天也在刷屏——他一直潛伏的很好,連公屏中都小心翼翼的掩飾著自己的存在感。要不是突然隊聊中開始刷屏,場外觀眾都快忘記了他的存在——他潛伏的太好了,因此等他發現局勢有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救援——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訓練營開始的朋友,他的隊長,那個不論何時總是站在他的身後、彷彿靠山一樣存在著的傢伙,被重重挑起在矛尖上,周身爆出一團血霧。“文州——!!!”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柔哥是不是很帥!簡直攻的飛起!啊啊啊啊啊不行了我先靜靜…… 雙控場vs雙控場這聲音足夠淒厲,與其說是呼喚,不如說是哀嚎。然而,比這哀嚎更淒厲的,是技能破空的聲音!一把密密麻麻的詛咒之箭,直衝葉修而來。葉修氣定神閒的操作君莫笑避開,然而——他能躲開,未見得唐柔也能?!甚至連魏琛也受到了這個技能的波及。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慌忙避開,然而,此時,興欣曾經形成過的合圍索克薩爾的陣勢已經在一瞬間被擾亂!喻文州當然不是會放任機會在手上溜走的傢伙。在難得的喘息之機中,他一邊不停的釋放著技能,一邊在隊聊內嘆息,“救不了了,別救了。”藍雨自第四賽季至今,比賽中最常見的境況就是索克薩爾被圍攻,其他選手拼命援救。藍雨圍繞這種戰局,痛定思痛後,總結出了一系列的應對方式,居然常常能從中找到反敗為勝的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