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懵:“什麼?”紀奕讓她走在馬路內側,“怕你覺得不夠,買了7盒。”林晚腦袋如五雷轟頂,“誰說不夠了!”紀奕趕緊追上,知道林晚憋紅了臉鬧脾氣了,連忙哄說,“我我我,是我覺得。”林晚也沒跟他計較,重新繞到馬路外側,“我喜歡走外面。”她看他,“我喜歡走你左邊,因為……”林晚指了指紀奕左心房,“這邊是離你心最近的地方。”“不。”紀奕抓住她手,“離我心最近的地方,在我心裡面,你已經在裡面了。”林晚眉眼帶笑的抽回手,在人行道上按著格子一步一步走著,等紅綠燈之際,她停步望著對面暖黃色的路燈,有感而發,“y市的夜晚,沒有j市這麼漂亮。”道路有一輛飛馳的車子開過,紀奕拉著林晚後退了一步,聽她繼續說,“我離開的那段時間,幾乎把y市的路燈都一一數過了,雖然在同一片星空下,但那邊始終比不上j市,那邊沒人關心我,也沒人像你一樣陪我在路邊散步。”林晚看著路燈的色彩,勾唇,“有人說,路燈之所以是暖黃色的,是因為想普照街上沒一個落單的人,因為比起熾白的燈線,橘色的色彩相對比較暖,我也覺得是這樣的。”林晚還富有感情的眺望對面馬路的一排排路燈,腦袋就被身旁的男人不輕不重的敲了下,“那你是不知道暖色比亮色要省電,謝謝你為供電局這麼著想。”“什麼嘛……”林晚捂著腦袋噘噘嘴,這麼有感覺的氣氛都被破壞了。果真是個雷打不動的直男。“你覺得y市不好看的原因,是因為我不在你身邊。”紀奕又輕柔地幫她揉揉剛剛被他敲打的地方,“所以以後我們都不準離開對方了,不然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了。”林晚笑,“那我就勉強同意了吧。”兩人聊天之時,紅燈倒計時已經結束,林晚反手牽著紀奕過馬路。不遠處漸行漸近傳來摩托馬達的轟動聲。近期j市無故興起許多飛車賊,因為聽的次數多了,林晚在聽見時並沒有多想什麼。只是兩人走過斑馬線,不知從哪竄出一輛摩托從林晚身邊擦肩而過,紀奕手快把林晚攬在懷裡才免去受傷。林晚驚魂未定發現手中的包被搶走,當即什麼也沒想拔腿就去追停在不遠處的飛車賊。飛車賊似乎是沒料到林晚會追上來,還沒來得及檢視包裡的金錢數量,在看見林晚追上來連忙開車溜之大吉了。林晚因為被紀奕拉著練習跑步幾周,運動神經發達了不少,可就當她剛拉扯到自己的包時,對方已經啟動車子飛速的逃跑了。林晚被車子的重力牽扯,加之方才加速跑過度一下沒站穩,重重倒在了地上,被車子拉扯著在地上摩擦了些許距離。紀奕趕來,親眼目睹林晚摔跤卻差微弱距離還是沒能接住她。紀奕蹲下把她扶起,隨後檢查傷勢,在看見褲子上破的洞,眉頭狠狠地皺成一團,他還在因為林晚不顧一切的追回包而憤怒,就又聽見林晚急促的聲音,“紀奕,我的包……”紀奕表情沉的如一塊冰,擔心自己說話的語氣衝到她,索性抿緊唇不語,把她抱到就近的藥店。等紀奕買了消□□水出來處理林晚的傷口,林晚還對丟的包耿耿於懷,紀奕始終沒有說話,用剪刀剪開了褲腳,膝蓋上慘不忍睹的傷口就這麼映入他眸中,使那變得更為冰森。因為近日天氣轉涼,紀奕每早都給林晚安排一條厚度剛好的褲子,今天穿的是一條牛仔褲,但是剛才的拉扯中,牛仔褲居然被抹擦破了個洞,裡面的傷口更是令人無法直視。紀奕胸膛一上一下起伏的厲害,擰開消□□水沖洗她傷口,沒了以往的柔和,剩下的是帶著懲罰性的。他打斷她的唸叨,在開口時,聲音都在往下沉了幾分,“林晚,我不管你包裡有什麼,我希望你首要考慮的是你的身體。”林晚被消□□水碰過的傷處都感覺著鑽心的疼,她微顫了下,對上紀奕如鷹一般的眸子,也不敢再說什麼惹他生氣的話。眨眼時,林晚感覺一道冰涼的水滑過眼睛,她抹了抹眼睛,才發現眼角流下有淚,也不知道是因為著急自己的包還是被消□□水疼的刺激出來的。林晚低垂個腦袋,儼然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在紀奕重新幫她處理傷口時,因為領會了剛才的痛,她下意識的縮了縮,就聽見紀奕幾不可見的嘆氣。他放輕了聲音,“閉眼。”林晚:“嗯?”“怕你哭。”紀奕用沒拿藥水的手替她勾去淚痕,聲音在未察覺的時候柔和了幾分,“傷口裡有碎玻璃,你哭的話我無法專心。”直至將傷口處理完畢,紀奕和林晚都始終不發一言。因為林晚腿傷,紀奕沒讓她走路,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回家了。路上全程,兩人都沒說一句話,林晚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加之還擔心被搶走的包裡的東西,也沒管一路上陰沉著一張臉的紀奕。回到家,管夢晴見林晚膝蓋上纏繞的紗布,連忙追過去詢問情況,她問紀奕:“嫂嫂怎麼啦?我不就跟你們說了下今晚早點回來嗎,你們是飛回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