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是怎麼回答他來著?不假思索的:“會。”啊啊啊要命,答應的這麼快是怕嘴是租來的著急還嗎!自從知道自己的實習導師是紀奕後,林晚就打算找主任或院長申請調換,正好得知了紀奕以往不招實習生,林晚還覺得這件事一定會有著落。誰知道當她全部計劃好時,在聽見紀奕那句話卻……咕咚——一道清晰的梗咽聲,林晚神情僵硬了一瞬,訥訥地抬頭望著鏡子中叼著牙刷的自己。她,她把牙膏吞下去了。林晚趕緊把嘴裡殘留的泡沫吐掉,用清水漱好幾次口,嘴巴的牙膏被洗漱乾淨,可……林晚吞吞口水,喉嚨還是一陣清涼,像是生吞了好幾片薄荷似得,還帶著隱隱的苦澀。她拿手機上網查吃了牙膏會不會死掉,剛開啟網頁,螢幕就轉為來電顯示。電話接通,季婷婷輕靈的聲音闖入林晚耳朵,“噹噹噹我的小甜心想我了沒?”林晚咽口水,再次品嚐喉嚨中的清涼味,神色怔楞地問電話那邊的人兒,“我把牙膏吞了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季婷婷倒水乳的手一頓,“你受刺激了吞牙膏。”林晚:“……”那應該算是刺激吧。但是她真的是不小心的啊。季婷婷:“吞了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我不知道,但你實在擔心的話,你就按照我說的做。”林晚重重點頭,“您講。”“首先,站起來,到你放錢包的櫃子蹲下,”季婷婷力度不輕不重地拍打水乳,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然後拿出你的銀行卡,認真的看,最後!把密碼告訴我。如果真要掛了不能辜負了您的積蓄呀,作為你的戰友我可以勉強幫你花掉。”…………“你是魔鬼嗎?”林晚竟然看著手中的銀行卡有了遲疑,聽見季婷婷狂野的笑聲才知道自己上了道,“我信了你的鬼話,季婷婷!你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是擾民知不知道,我要掛了。”“別呀我的小甜心,你忍心將我這麼可愛的姑娘拋下嗎?”“……別說,還真忍心。”季婷婷重重咳嗽一聲,肅穆道:“作為你的聯盟戰友,我是專程打電話詢問你今天的戰績的。”林晚:“什麼戰績?”季婷婷擦好水乳走到書桌前,從書夾抽出一本每日必讀的《阿衰漫畫》,毫不給面子的拆穿林晚,“少裝,你明白我在說什麼。”林晚把自己扔到床上,卷著被子滾一圈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神情悶悶地不說話。季婷婷覺得這樣的話題不適合看漫畫,重新抽出一本全文字的《安徒生童話》,開啟到扉頁,說:“放暑假前我就覺得你跟紀學長怪怪的,怎麼回事你們倆,冷戰了?”林晚把臉埋進被子裡,說話聲音也悶悶的,“不是冷戰,是分手了。”“我靠!”季婷婷啪的一掌拍在桌上,帶著警察的口吻拷問,“什麼時候的事?”“就,放暑假之前。”“所以這就是你跑到奶奶家的原因?”“嗯……”季婷婷作為林晚初高大的一線戰友,早就對她的性格瞭如指掌,雖然她對此事非常震驚,但以林晚現在的情緒不適合跟她講述兩人分手的經歷,她便沒問。還非常熱心的給她撒了一晚上的雞湯,季婷婷說到某句話,頓時覺得自己的文學品味高了不少,激動地問林晚,“是不是完全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說出這麼哲學的話呀……喂,親愛的你還線上嗎?喂,hello……”林晚今晚做夢了,這是她最近兩個月來,第一次做夢。夢境裡,是兩個小孩在公園嬉戲打鬧,男孩帶頭拿著風車迎風跑著,轉頭笑著對身後的女孩說,“你看,只要我們敢迎著風跑,風車就會轉起來,風車很漂亮,你要自己試一試才會看到轉起來的風車有多漂亮。”女孩因為先前玩風車摔過一跤有了戒備心,這次看見男孩跑的滿面笑意的樣子,又忍不住蠢蠢欲試。最後女孩在男孩的帶領下,邁出了第一步,兩人在公園舉著風車四處跑。清脆的笑聲就像潔白無染的雲朵,很乾淨不參雜一絲複雜的情緒。就在這時,湛藍的天空忽然暗下來,公園裡嬉戲的孩子不見了,場景也一同轉換到j大的校門。已長大的男孩紀奕幫新生林晚拿行李到宿舍,期間林晚調侃他,“別人都是男朋友過來幫忙,你呢,是以什麼身份幫我的呀?”後者淡淡道:“表現的還不夠明顯?”林晚當時沒聽懂,是晚上紀奕給她發了一張截圖,他給她的備註是“女朋友”,兩人的關係才因此有所轉變。這樣的幸福並沒有過很久,不久後林晚就因為兩人的各種原因,提出了分手。紀奕對她的話唯命是從,包括她的分手,他也沒有異議的說“好”,林晚沒想到他應的這麼幹脆,心裡有些氣憤,整個暑假就跑到奶奶家去躲起來,就連紀奕過來找她她也不見。夢境再次轉換,在陽光明媚的早晨,林晚在辦公室遇見了紀奕,他漫步朝她來,就像一道光明照亮了她晦暗的世界。夢境的最後,又急驟轉變,林晚像坐上了時光機,在時光隧道里不斷的往後退,眼看著發生過的點點滴滴都在自己身旁流走,她想抓,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