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奕說完,發現林晚眼睛不眨的看著他,神情怔楞,他捏捏她臉,“幹嘛?”林晚疼的呲牙,搖搖頭,“我在想,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霸道了,可不像你。”“所有我才失去了你。”兩人認識的十餘年二十年裡,紀奕都是默不作聲的一方,只要林晚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完全沒有異議。他不太愛表達,很多事都只做不說,這也是林晚選擇離開他的原因之一。但林晚發現,她離開的這兩個月裡,紀奕好像變了,不但變帥了,就連說話方式與性情也有了些改變,多了些男人味,還有……那由內而外散發的霸道氣息,是紀奕從前身上沒有的。林晚與他對視一會兒,錯開視線,在紀奕注視下,轉身背對他,漆黑的房間裡,兩人都沒有說話,空蕩的空氣中輕飄飄的傳來一道聲線微啞的話。“我不想再失去你了。”-黑沉的夜,林晚已經睡去,她身旁的男人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眠。雖然他和林晚從小都在同一張床上睡,但經過某天夜裡兩人互相糾纏所做的事,他無法再心無旁騖的對待這個女人。偏偏林晚還不知趣,睡夢中把腳架在他腰上,被紀奕推開,過一會就又架過來。幾個回合下來,紀奕忍無可忍,手肘支起身體,佈滿血絲的眼低垂看睡得正香的女人,又不忍心對她做什麼,最後只無奈的扶額。“你知不知道,你在一個正常男人的床上這樣睡覺是很危險的。”他輕聲說著,幫她把滑到肩頭的領子拉好,剛想收回手,就被林晚一把抓住,還放在臉旁蹭了蹭,像是抱住了一件稀世珍物,嘴角綻開一道燦爛的笑。她的笑直直映入紀奕幽深的眸子,看在眼裡,不動聲色地引起了體內好不容易安撫下去的躁動因子。手背是她細嫩的肌膚,被她用力抱著,手肘的位置恰好抵在她胸前,林晚睡衣的領子有些低,好像一個不小心,紀奕就會碰到她那處隱秘的肌膚。紀奕用力閉了閉眼,不留痕跡的抽出手,起身想去外面吹吹風,他坐在床沿,不知想起了什麼,動作一頓。潔白牆上倒影出放大版床上的光景,紀奕手撐住在林晚身側,俯身靠近她,他的動作緩慢,倒影在牆上似一幅靚麗的美景,最終,他的唇落在她臉上,輕輕地,小心翼翼地。 009:我陪你吧普外二科因為8號床的小佑煞費心思,眼看著手術期將至,小佑依然抗拒任何人靠近,更別提做檢查等字眼,就連父母也拿他沒轍。陳野從普外一科搬來幾個救兵,據說是院內嘴巴最伶俐的,曾給許多不願接受治療的病人進行語言洗腦。然,在小佑面前,他們還是略輸一籌。小佑年紀尚輕,完全不把洗腦的話聽在心裡,最後觸碰到他的情緒,還會拿東西砸人,許多醫生護士聽聞這件事,都不再敢輕易去勸說,唯怕刺激到小佑的精神狀態惡化病情。林晚換藥回來正好撞見陳野和紀奕在辦公室討論關於小佑的手術方案,林晚拉了個凳子坐下,陳野就立刻拍桌而起,“別動!”林晚一臉懵逼。陳野走到她旁邊,指著她肩膀,“這有根頭髮。”林晚:“……”紀奕:“……”林晚悄悄把凳子挪向紀奕,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二師兄受刺激了?”紀奕這才抬眼看他,“應該是,瘋了。”林晚:“你怎麼不幫他看看?”“我怕他傳染給我。”紀奕看資料時會戴著銀框眼鏡,此時他戴著眼鏡一本正經說這話時的模樣映在林晚眼裡,讓她倏地捧腹大笑。一旁的陳野站不住了,“喂喂喂這是辦公重地你們知不知道,竟然還在這裡談情說咬耳朵成何體統。而且!”他指著自己,“這還有一隻單身哮天犬呢!!”林晚憋住笑,“沒有沒有,我在跟紀奕討論你呢。”陳野挑眉:“我?”林晚格外真摯的點點頭,“討論什麼時候把你送去腦科看看,病的太重了。”陳野:“……”紀奕在這,陳野不敢說過分反駁的話,最後只憋出一個怨婦般的“哼”,然後一屁股坐回辦公椅,“你們這些無趣的靈魂一點也不懂幽默,我這是在調節氣氛呢竟然還商討著我腦子有病。”紀奕視線再次從檔案離開,甩鍋,“我們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陳野剛想駁回什麼,就聽見林晚那響亮的笑聲,陳野覺得自己還有救,欲想跟林晚解釋解釋,誰知面前的女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沒法見縫插口。紀奕把手術方案放回桌面,轉手拿起電腦旁的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才輕抿一口茶水,眉目間被杯口溫熱的白氣燻的有些柔和,他凝視著林晚的目光突然變得溫柔而炙熱,傾瀉出明顯的寵溺感。陳野恰好看見這一幕,隨手撈過一本書蓋在頭頂裝死。等林晚笑夠了,紀奕遞上剛吹涼的茶,林晚也不管他有沒喝過,接過就喝了兩口才還回去。她看見桌上的手術方案,斂了斂笑意,才把話題繞回方才紀奕和陳野討論的事情上,“小佑還是不肯接受手術嗎?”紀奕展露出鮮少的束手無策,“嗯。”陳野提起這件事也有氣無力的:“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