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被他低沉撩人的嗓音迷的無酒自醉,暈乎乎的問他,“什麼事?”耳畔傳來一道低低的笑聲,林晚感覺到紀奕又靠近她幾分,灼熱的目光直直鎖定在她唇畔,他眼光深邃,如黑洞般吸人,黑瞳最深處,又似多了團意味明確的火。他的目標就這麼直白的用眼神告訴了林晚,林晚當即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她想躲,卻又貪戀半年前兩人初吻的一幕。林晚微合上雙眸,無聲中給了紀奕機會,他空出一隻手托住她臉龐,偏了偏頭,朝她嬌/豔欲/滴的唇進攻。空氣中安靜的只剩下兩人有力紊亂的心跳聲。然,兩秒後,一道沒有新意的門鈴聲突兀響起。林晚意識恢復清醒,募得睜大眼,瞳孔映滿紀奕那張放大版俊逸漂亮的臉,她推推他,“門鈴響了。”紀奕抑制情緒的“嗯”了下,再次對準她唇低下頭,“不管它。”門鈴聲持續響著,外面的人像是不到開門不罷休似得,一下緊接一下。林晚躲了躲,把他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推開,道,“去開門吧。”說完,她迅速斂下情緒從他臂彎下溜走,動作迅速不拖泥帶水的把餐桌的盤子全數收進廚房。紀奕保持撐在凳子的姿勢側目行色頗慌張的林晚,把唇一抿,露出一道笑。等林晚把盤子全收進廚房,她偷偷看紀奕去開門了,才腳底發軟地鬆了口氣。他剛剛是想要吻她嗎?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沒有想要躲開的意思!林晚在原地轉圈撓頭,林晚啊林晚,你自己說要做朋友的,可是這是朋友該做的事嗎——林晚為方才的行為懊惱的趴在牆上撓牆,就聽見一道近在咫尺的尖叫聲,“我靠大哥你竟然金屋藏嬌!我要告訴爸爸,不,我應該先告訴叔叔,爆炸性新聞全家一定非常轟……嗷你打我幹嘛!”林晚聞聲轉頭,就看見紀奕敲了敲說話人的腦袋,看來力道不輕,惹的女生吃痛的捂住腦袋求饒。紀奕眯眼威脅,“如果你想流落街頭,可以跟他們說。”女生嚥了咽口水,不敢剛,只好弱弱地問:“那她是誰啊?”林晚看著站在廚房門口的女生,對方打扮的青春靚麗,身材高挑,穿著一條雪紡長裙,將她身材包裹的淋漓盡致。身後寬大的落地窗正傾斜著灑進一片金黃,晨光把客廳的傢俱照的印出了一塊塊幾何圖形,將背對陽光的兩人身影拉的頎長,林晚襯著這樣光線看清楚了女生的面容。她正在滿面困惑的指著林晚問身後的紀奕,後者對林晚奇葩動作已經見怪不怪,當即淡如清水的說了句,“女的,沒看出來?”“……”-管夢晴是紀奕表妹,在管夢晴小的時候她的父母將她放在紀家玩了幾年,透過紀奕認識了林晚。後來幼兒園畢業,便被接到外省讀書,因為年紀小記憶模糊,管夢晴初次見到林晚時沒認出來。聽管夢晴說,她因為今年要備戰高考,所以父母把她送到紀奕家,希望紀奕可以管管。管夢晴說到這,抖擻了下肩膀,“我哥那人,你懂得,臉一扳誰都不敢說話,我爸就是知道這點才把我往火坑裡推。”紀奕幫她把門口的行李拿進來,正好聽見這句話,眉梢輕挑,“你說什麼?”管夢晴立刻緊閉雙唇,連個音符都不敢發出。耳邊縈繞著臨走前父親對她說的:如果你惹惱了你表哥無家可歸,就去學校寄宿吧。管夢晴是個話嘮,喜歡把遇見的所有趣事都告訴身邊親近的人,兩人在客廳暢聊,紀奕忙完了坐在林晚身旁,林晚察覺到管夢晴礙於他的存在不敢亂說話,於是林晚就把紀奕遣到廚房洗碗。管夢晴看著一言不發走向廚房的紀奕,倒吸一口氣,“小晚姐,你膽兒真大!”林晚:“嗯?”“敢遣我哥做家務,你絕對是第一人。”管夢晴給她比一個大拇指,然後賊兮兮的湊近林晚,“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哥挺帥的?”林晚非常肯定的點頭。這還用說?說到這,管夢晴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惋惜的搖搖頭,姿態懶散地靠躺在沙發上,“可惜啊,這麼帥的人竟然被人甩過。唉……小晚姐你說那個甩了我哥的那個女的是不是眼光有問題啊?”林晚:“……”管夢晴沒發覺林晚略尷尬的表情,還在自顧自的表述紀奕當初被甩的事情。“你是不知道我哥分手後有多頹廢,那段時間都不愛跟人說話,他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啊,竟然為了一個女的連鬍渣、頭髮、衣服都不理,就這麼在房間待了一個星期,那時候是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見過的最邋遢的一面。”聽到最後,林晚把視線從管夢晴身上拉到廚房門口,從那可以隱約地看見在裡面收拾餐具的男人,耳邊是管夢晴繪聲繪色的描述當時紀奕的樣子,林晚心頭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般。——一夜夜班顛倒,吃過早飯和管夢晴聊了一會兒,林晚沒等紀奕從廚房出來,就先回房間睡覺了。清晨的陽光被避光窗簾擋在窗外,房內一片昏暗,陷在大床裡的女人側著身子蜷縮成一團,懷裡緊緊擁住被褥。林晚剛碰到床就睡下了,期間噩夢不斷,她夢見自己奔跑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