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古怪非常,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女人,卻被淡淡看回去。嫡姐似笑非笑瞧著奚嫻,捏著她的下頜慢慢輕吻,貼在她耳邊道:“那不能夠。到時孩子長大,我就不用操勞這許多,還不能得些清閒?”奚嫻才知道這女人打得是什麼主意,立即就炸了尾巴,狠狠道:“不行,他還是個孩子,你可不能打這主意。我活了兩輩子,統共才這麼個小寶寶,我還沒玩夠呢,怎麼能叫他擔起責任?”嫡姐吻了吻那張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唇,嗯一聲,慢條斯理道:“不會讓他太辛苦,我還是疼他的,你拿我當什麼人?”可是她的語氣裡,哪裡有真的心疼了?更多的只是審時度勢的考量,並沒有把這孩子當自家囝囝來寶貝,反倒是在看自家的騾子,殷切期盼他趕緊長大。奚嫻一聽就不幹了,掙扎著要從禽獸腿上下來,卻被她一把摁回去。嫡姐簡直不是人,手勁大得要命,奚嫻一下眼裡又盈滿了嬌滴滴的眼淚,似乎碰一碰又要嚶嚶出聲。奚嫻就氣得掐她,護犢子似的道:“你就是抱他太少了,這麼小的孩子,你就想好了怎麼算計他……”嫡姐一看她哭,也心疼憐惜得緊,立即給她邊擦著眼角的淚花,邊哄道:“好好!我不是人,他還小,等到七老八十了都小。你就縱著他罷,到時候寵出個敗家子……”奚嫻一把開啟她的手,下了地就要走:“他愛敗就敗,想要繼承家業,叫他爹再找個女人生個不敗家不紈絝的,那不就成了?橫豎我是管不得的。”嫡姐冷眼瞧她道:“你回來,又不聽話!說得甚麼喪氣話。”奚嫻立即不敢走路了,捏著衣袖,跺跺腳道:“好好,我不走就是了,但你也忒……”女人靡靡含糊的聲音傳來:“慈母多敗兒……你頭一回當母親,還未必有我見得多。”上輩子各式各樣奇怪的教育方式和理念見得多了,總是有些見解。只是他從來不參與罷了。奚嫻氣得眼眶都紅了:“你還敢說!”好端端的一個夜晚,全給嫡姐攪和了。奚嫻忍住沒回頭,過了片刻一回頭……便看見原本面色冷肅的女人支著下頜,上挑的眼角含著媚,衣領延伸出一截修長優雅的脖頸,隱約可見凸起的鎖骨。她頓時便覺得,男人要是有那想法,真是沒女人什麼事了。……當夜,床帳中傳來這樣的聲響。“疼……你放手……啊……”“怎麼這般嬌氣?先頭把我按榻上的生猛哪兒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