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自己,曾經傷害她太多,又辜負了奚嫻難得的美德,所以令她她失望,更難以相信,抱著消極的心態處理那些感情。可是身為女人卻不一樣的。奚嫻會下意識把她當成同類,卻是傾注了愛情的同類。 奚嫻和女人在一起,並未做什麼特別的事,大體只是被她抱在懷裡,然後小聲撒嬌,嗅嗅嫡姐身上溫和的檀木香,像只被遺棄的毛茸茸小動物,終於回到了主人的懷裡。嫡姐大約是有些無奈,始終面無表情被奚嫻粘著,剛開始態度還算和善。“姐姐,我都好久沒有見您啦,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才把我丟在一邊,害得我成天被臭男人作弄。”嫡姐溫柔:“不是。”“哼,你說話一套一套的,壞人。”嫡姐:“…………”奚嫻引著女人的手摸摸肚子,撒嬌道:“這裡,又懷上了臭男人的孩子,你說怎麼辦嘛!”她的身子軟乎乎一團,粘著人時便像易碎的玩偶,嫡姐始終不敢對她用勁,於是只能讓奚嫻像條水蛇一般纏著,絲毫不饜足的問這問那。女人耐心對她道:“身為女人,就是要生孩子,你成天抱怨這抱怨那的,長到這麼大還沒接受自己是個女人?”奚嫻木然看著她,心裡自覺嫡姐為那些臭男人說話的氣勢,實在叫人討厭。身為一個女人,她始終討厭這樣的論調。而且陸宗珩從來不會兇她!從來不會反問她這種話!原來這人是這樣的,平日裡心裡竟然是這麼想的。奚嫻甜甜笑起來:“就喜歡這樣的姐姐了,兇巴巴的,對妹妹從來不假辭色。”奚嫻湊近她,原本黯淡無神又漠然的眼裡多了幾分神氣,捏著嫡姐精巧的下頜道:“你以前教訓我的時候,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呀?”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因為把五姐的兔子殺了燉掉,而被嫡姐懲罰跪在院子裡抄經書。只是那時候嫡姐甚麼都沒說,也並沒有告訴她到底為什麼受罰,不過她們二人心裡都很明白罷了。那時正處夏季,嫡姐高高坐在樹枝上,素白的長裙飄散下來,烏黑濃密的秀髮愈加動人,冰白的面容卻清冷的不像樣。奚嫻一邊哭泣一邊抄寫,夕陽的餘暉照在地上,也染紅了她的宣紙,她睜大眼睛,幾乎要看不清自己寫的字兒了。她哽咽道:“姐姐,我知道錯了,不管怎樣我認錯就是了,您不要罰我了好不好?嫻嫻眼睛好痛,一睜著就要流淚,膝蓋也破了,手肘也裂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