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買酒了嗎?”孫哲平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一邊環視整個房間,他們這些當職業選手的,特別是年輕的,本來酒量就不大好,為了身體,更應當注意一些才好。“銳澳……算不算?”葉秋也不是很肯定,買東西的時候基本都是吳雪峰選的——他用買飲料的說辭把她叫出去,明顯只是個藉口而已。“這個度數不是很高吧,喝一點應該沒問題。”“我去提醒一下張佳樂,”孫哲平嘆了口氣,心裡還記得之前比賽後去下館子,點了些啤酒,結果那傢伙沒幾下就暈得不行的事情,“免得他一不留神喝多了,帶個人回去可麻煩。”嘉世隊長點點頭,對這種事顯然也有一些經驗:“是啊,我們每次贏了後開的慶功宴,大家都說不要喝太多,留神點,結果最後還是醉得一塌糊塗,基本就剩我和雪峰了……”孫哲平過去的時候,那一夥打牌的肯定喝了不少,像張佳樂,雖然看上去很清醒,卻扯著一旁的林敬言跟他叨嘮。“我跟你說,我最討厭就是奶了,特別是那種能加血又能打的,簡直可以把人噁心死。”“嗯,是啊,我記得我以前玩的那個,好像是叫誅夢?”林敬言也有印象,“有個很逆天的職業,醫師還是什麼的,放在高玩手上簡直可怕。”“對,”張佳樂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知道嗎?當年我和小夥伴組隊去玩,就遇上了一個特別厲害的醫師。他隊友麼倒勉強,我們分開一對一,那個人很快就掛了,本來以為剩下的一個奶也很好解決,沒想到他居然一個人硬生生把我們兩個磨死,用了整整四十分鐘……你說惡不噁心!”“嗯嗯,”林敬言連連點頭,看樣子也不太清醒。孫哲平停住了腳步。他扭頭,看向葉秋。葉秋也看著他。“這世界是不是有點小?”孫哲平問。“……”“……”葉秋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她決定一笑了之糊弄過去的時候,坐在沙發另一端的林傑衝她揚了揚手。“我過去看看,”她飛快地和孫哲平說了一句,然後走開了。“葉秋,”林傑笑著給她讓出位子,然後指了指身旁,“來,我隊裡的新人想認識一下你……”“聽說是要接手你的王不留行?”葉秋坐下,向那個新人點了點頭,“嗨。”“你好,”雖說是新人,但那少年在面對前輩時——特別是這圈內少有的女神級別人物——倒也大方磊落,沒有多少拘謹和膽怯,“我是王傑希。”葉秋看了看林傑,後者向自己笑著,好像對這個接班人十分滿意且驕傲的樣子,然後她向王傑希伸出手。“期待在賽場上的對決,”王傑希一本正經地說,“還請多多指教。”“等著你來,”葉秋微笑。人多熱鬧,等結束的時候,都快到新的一天了。交情好的選手們三三兩兩結伴打車,回住的酒店,而嘉世俱樂部離這兒並不是很遠,葉秋和吳雪峰說了一下,決定走回去,路上吹吹風讓那幾個暈乎乎的清醒一點。臨走前,去洗手間的路上,她在走廊裡又碰見了百花的那兩位。孫哲平肩膀上架著張佳樂,一臉的不高興。張佳樂其實還有些意識,一手勾著搭檔的肩膀,一手扶著牆,努力地想要站穩的模樣。看到葉秋出現,孫哲平好像鬆了口氣:“幫個忙行不?”“怎麼了?”“幫我照看一下這傢伙,”他皺著眉看向張佳樂,“我去個廁所,很快。”“呃……行啊,你去唄。”葉秋自己並不急著去,便應了下來。孫哲平確認張佳樂自己好好地靠在牆上站穩了,才快步走開,葉秋見他走遠了,收回目光,出於謹慎,伸出手扶住了張佳樂的手臂。“你還好吧?”“有點……暈,”張佳樂的眉毛也皺了起來,“有點反胃。”“哦,正常,”葉秋答道,“你喝了多少?”“沒……多少呀,”他歪了歪頭,看向牆角邊地板上的花紋,“一瓶,多一點?兩瓶?”“哦,”葉秋點了點頭,不過點頭跟沒點也差不多,她並不是很理解一兩瓶雞尾酒代表了什麼,只是象徵性地和他說點話,“沒醉吧?”“沒有,”張佳樂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臉也紅撲撲的。他的聲音有點飄,不過基本上還是正常的,口齒也算清晰。確實不想喝多了的樣子,應該是酒量不夠,現在後勁發作,有些上頭吧。“頭痛,”他又低下頭,慢慢靠過來,將頭靠在葉秋的肩膀上,呢喃了一句,“什麼時候回去……”好吧,可能意識也有點不清楚了。葉秋嘆了口氣,總算清楚地明白,吳雪峰為什麼老是叮囑自己不要沾酒了:“等會兒吧——你知道我是誰嗎?張佳樂?”這一回,張佳樂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可能是閉上了眼睛,靠著牆站的力氣也慢慢消失,大半個身子都靠了上來,要不是葉秋有點準備,可能根本扶不住他。她又叫了他幾聲,那毛茸茸的腦袋才動了一下。“嗯……大孫?”“大你個頭,你才大張呢,”葉秋不開心。她和孫哲平差遠了好不,一個姑娘一個漢子,個頭體形更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