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對它們並不感興趣,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特別隱蔽的地方,乾脆就把桌子後面的扶手椅搬到了書架旁邊,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指環盒還好好地放在自己的口袋裡,她開啟來確認了一遍,然後踮起腳尖把它放在了書架的頂端。然而,就在她剛剛把扶手椅推到原位擺放好的時候,突然有一陣奇怪的感覺襲上心頭——幾乎是同時,有什麼東西——柔軟,輕柔的——觸碰到了她的脖子。她頓時嚇得僵住了。 偽王子和寨主他大爺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之後,綱吉倒抽了口冷氣,都快被嚇得靈魂出竅了——誇張點說。也許是嚇過頭了,連聲音都喊不出來,當她甩開纏住脖子的物件,僵硬著身子慢慢轉過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和預想中十分相近的畫面。窗戶大開,風吹著窗簾不斷抖動,冷幽幽的月色下,身穿黑色制服的金髮少年無聲無息地出現在窗外,大搖大擺地一腳踩在窗沿上——這個舉動並不恰當,在綱吉看來,因為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靴子的增高程度——過長的劉海雖然遮住了他的眼睛,卻擋不住向她露出的危險性十足的笑容。“唷,你就是被長毛劫回來的壓寨夫人麼。”望著這番景象,綱吉自然注意到了他手中閃現的白光,腦中警鈴大作,然而,即便是此時此刻,她滿腔的憤懣若要用言語來表達,也仍然只有一句話:……“是你大爺啊!”xxx事出突然。兩個人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坐在“寨主”他大爺的辦公室裡友好地面面相覷。“這麼說,”名為貝爾的金毛再度發聲的時候,似乎經過了一番思考,“你跟斯庫瓦羅那個死長毛沒有一腿,也不是被他帶來送給boss的咯?”於是,綱吉決定把剛才的想法收回——說出這種話的人,怎麼可能有腦子進行思考!“所以,”也許因為沒有被否認,他便自以為是地繼續“沉思”下去,“其實那個跳馬才是你的正主——”接下來的話被綱吉的咳嗽堵了回去,他歪歪頭表示不解。而她實在無言以對,只好岔開話題:“抱歉,不過……那個,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問題突然讓這傢伙神氣了許多,唧唧咕咕地說了一些綱吉沒聽清但估摸是什麼“哼,雖然不過是個庶民,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地請教了,王子高興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之類有點耳熟的話。綱吉在心裡嘆了口氣,努力忍住好意提醒他不要向某些中二學習自稱本王動不動就朝人喊雜種的習慣,也不要隨便盜用別人作品的經典臺詞給自己用來耍帥的衝動,畢竟,他看起來頂多比她大幾歲,必定還沒安全度過中二期——更何況,無論如何,他還是把自己叫“貝爾菲戈爾”的名字告訴她了。“謝謝你的大發慈悲,”於是,她也誠心誠意地說,“我還有個問題。”“等一下,”貝爾無緣無故地臉色一變,立馬打斷她的話,急急地宣告,“如果是挖掘機的話就免了。”“……”綱吉張著嘴,一時間有些震驚,但多虧了豐富的機(逗)智(逼)較量經驗,她還是很快回過神來,正色道,“不是,我只是想問,這裡是義大利嗎?”貝爾鬆了口氣,語氣這才變得正常起來。“廢話啊,這裡可是瓦利亞總部。”“哇,那你們的日語都很好啊。”“嗚嘻嘻嘻……因為我是王子啊。”面對這種理所當然的回答,綱吉竟不知道該如何把話題接下去。為了不冷場,她只好抓住對方話中的某個關鍵詞問:“瓦利亞……總部?”貝爾看她的目光變得有些憐憫及惋惜,那種表情就好像在說“你未免被跳馬保護得太好了吧連我們大名鼎鼎的彭格列九代目直屬暗殺部隊瓦利亞的名號都沒聽過實在是太遜了”。綱吉也費了不少力氣才從他臉上讀出了“沒錯哦高貴冷豔酷炫狂霸拽連一百塊錢都不給的吊吊的獨立暗殺部隊說的就是我們”這種略驚(嚇)人的資訊,愈發覺得這對話難以維持下去了。“那,”她嚥了咽口水,試探地說下去,“你們先前說的首領是指……”“當然是瓦利亞首領、九代目親生兒子的xanx大人。”“……”“……”“……”“……”好半天,綱吉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親生的?”“親生的,”貝爾很肯定地答道。“親生的……?”“親生的。”“真的是……”她欲言又止,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滿臉糾結,“那你們既然是彭格列家族的,搶彭格列戒指又是為了什麼?”xxx經過一番極其不容易的較量(這個保留意見),綱吉僥倖勝出一籌,才從對方那兒得到了足夠的資訊,以大致瞭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在彭格列悠久(這個還是保留意見)的歷史傳承中,代表著權力與力量的彭格列指環會賦予下任繼承者,平常則被分為兩半分別交給首領和有著接近首領地位的門外顧問兩方保管,而繼承者也由他們決定。不幸的是,到了這一代,兩邊的意見似乎出了點分歧。很顯然,九代目想讓自己的兒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