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一句話,有病,且隨時可能犯病——她當然要小心。“你就那麼沒事幹嗎?”她嘆息著。雖然他從挺屍到恢復過來繼續活蹦亂跳之後沒為此找她麻煩,綱吉十分地感激,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樂意被這樣一個危險人士整天盯著。“你的同伴們都那麼忙,你不應該也有很多事要做嗎?”貝爾毫不留情地嗤笑,擺出一副自命不凡的姿態:“我可是王子啊,和那群低階的庶民可是不一樣的。”“王子就不用幹活嗎?王子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偷懶摸魚嗎?”綱吉正準備義正言辭地好好譴責他一番,卻看到他一愣,隨即從口袋裡抓出一條翻著白眼的金魚,還是紅白皇冠的,“你怎麼知道我摸魚去了?”“……”見她不說話了,玩心很重的王子大人也沒追究下去,自顧自在她房間裡溜了一圈,從浴室裡翻出一個玻璃盒子,倒了水,把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金魚放進去,捧著拿出來擺到她面前,那樣子就跟炫耀似的。“聽說金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他興致勃勃地說。綱吉不想去糾正他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謠言,只是看著慢慢擺尾尋找平衡的金魚不吱聲。“嘖,怎麼那麼笨拙。”“因為它差點死掉,”她在心裡犯了個白眼,“如果你沒把它的內臟掐碎的話,應該會好起來的。”但她剛說完這句話,立馬感到後悔了。誰知道眼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傢伙是不是個變態殺人狂呢?綱吉快速瞅了他一眼,發現他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目光約莫是落在暴露在睡衣領口外的脖頸處,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那灼灼的視線著實令人心驚肉跳。她有點擔心對方一個好奇想研究一下她的脖子的脆弱程度,趕緊縮了縮身子,朝遠離他的方向挪了挪。“不過那樣就不好玩了,是吧。”貝爾收回視線,伸出一隻手在臨時魚缸裡胡亂地攪動了幾下,把金魚嚇得翻滾一週撞到了玻璃壁上,暈乎乎地順著旋轉的水渦飄動。他笑出聲來,給了一句評價:“真蠢。”“跟你一樣,”他又說道,隨後就站起來,看樣子是今晚的目的已經完成,準備走人,不過被綱吉叫住了。“怎麼啦?”他甩了甩頭髮,笑嘻嘻地說,“如果要王子留下來陪你過夜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特殊服務的就——”“你得給它帶些吃的,”綱吉指著金魚說,仔細想想後又補充道:“我是指正常的魚食。如果你樂意,也可以摘些水草來,哦,找幾顆石子,還有細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