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要解決在未來產生的遺留問題,她在心裡把後半句話補上。“當面道謝啊,”未來的大嫂沉吟不出片刻,便露出瞭然的表情,“難怪今天到現在都心不在焉的——真是難為你了。”“只是昨晚有點沒睡好而已,”綱吉苦笑地說,一邊把收拾好的書包帶子扣上,往肩上甩去的同時站起身,擺出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氣勢向她們告別:“那麼,我先走了。”“祝你好運。”身後的兩個女孩示以崇高的注目禮,一直目送她到走出教室為止。……“不會有事吧?”“只要你不把這件事告訴另外兩個小傻瓜,”黑川花慢慢地回答說,“我想,那就什麼事都不會有。”在京子想問她指的是誰之前,獄寺如一陣旋風衝進了教室並大吼“十代目呢”,於是,她閉上嘴陷入了沉思。xxx走出教室沒多久,透過窗上的投影,綱吉猛然止住了腳步。“怎麼了?”身後的消防栓裡傳來了聲音。她不用想都知道是里包恩,目光只是直直地盯著窗戶上的倒影,面露愕然。里包恩慢悠悠地放下茶杯,然後躍上她的肩膀,打量著倒影:“出了什麼問題嗎?”“頭髮,長了好多……”“只是你自己這麼認為而已。”他乾脆地答道。“可是很明顯啊。”“除了劉海,大多數人不會留意到一個月和三天的區別的,”里包恩依舊不以為然。“至少我會在意,”綱吉以一副沒臉見人的姿態遮住眼睛,“剛才居然還那麼堅決地跟人說我們迷路了【三天】——”“所以呢,”里包恩等了一會兒見她還沒動靜,有些不耐煩,“你還打不打算去找雲雀了?”“……讓我再做一會兒心理準備。”這種沒骨氣的表現讓她的家庭教師嗤之以鼻。受到雙重刺激,綱吉在走廊邊徘徊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認命地朝目標地進發。並盛的教學樓可能比彭格列地下基地要小很多,因為很快,接待室的大門就出現在眼前。躊躇了一會兒,她伸出手,合攏的同時準備敲門,里包恩突然出聲:“對了,想起一件事。”“什麼?”“今早走的時候,碧洋琪來不及和你說,就讓我來轉告幾句話,”他神色淡然,眉間帶著幾分探究,慢慢地轉頭對上她的視線,“說是為了防止出意外,她之前在你包裡放了點可能會有用的東西,讓你留意一下。”綱吉的反應是:“……欸?……哦。”不僅是里包恩對放在她書包裡的東西感到好奇,她自己也是。因此,在敲門之前,她拉開書包鏈子,伸手進去摸索。除了課本,筆袋和一些隨身必備品,還有給藍波一平他們留下的糖果,然後就是……綱吉停下尋找的動作。她的指尖觸碰到某樣被辨別為陌生的物品,常見的硬皮包裝,裡面的東西大約是……呃。“怎麼了?”里包恩頗感興趣地看到自己學生的表情變得非常古怪,就像她看到了白蘭不知道從哪裡詐屍跳起來叼著玫瑰花向她單膝求婚一樣。“沒……”“嗯?”良久,綱吉收回手,拉上拉鍊,面無表情地轉過去,直接敲門,很快就得到了進入的許可。里包恩心中有了幾分把握,跳下她的肩頭,悄聲無息地落在地板上。在她堅決地走進去之前,里包恩意味深長、不加掩飾的口吻讓她短暫地停下了腳步。“如果可能的話,確實會很有用。”“……沒可能的。”說完,綱吉一步跨入,然後匆匆地反身關上了門。對面的黑髮少年將視線從桌上的檔案上移開,發現拜訪者正用一種企圖抵擋千軍萬馬的架勢壓著門板,勉強顧得上扭過頭來向他問候一聲。“下、下午好!”“你在做什麼?”“……啊,沒事,”綱吉瞬間洩了氣,身體離開門,又快速直起身,手上將書包的帶子拉緊,小快步朝辦公桌走去。雲雀眼尖地注意到,她趁著辦公桌後的死角,手從書包裡拽出一把東西,快而準確地丟進了下方的垃圾簍裡。出於必要的禮貌和風度——假使他有這種東西的話——又或許是注意到她那糟糕的臉色,他沒有制止,只是奇怪地問:“那是什麼?”“呃……”綱吉維持著呆若木雞的姿勢好一會兒,好像才重新學會舌頭的使用方法。“其實沒什麼,只是,”她艱難地搜刮著有限的詞彙量,“只是一些用來……捉鳥、或者蝌蚪……的東西。”趴在雲雀肩頭的雲豆也很感興趣地喔喔叫了幾聲,雲雀則注意到,她的身子抖了幾下。“不,不是給你用的,”綱吉絕望而難過地對雲豆說,後者失望地耷拉下翅膀,縮成一團。既然和他無關——至少,雲雀是這麼認為的——他就不再去理會這個小插曲了,更令他在意的是綱吉過分謹慎的距離保持。隨手將資料夾合上,他往後挪動椅子站起身來,伸出手將她拉到桌前。“坐。”她看了看身後,然後在不知何時出現在哪兒的空椅子上坐下,像剛入學的國小生那樣挺直身板,老老實實地把雙手擱在膝蓋上。雲雀沒有坐下,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雙手環胸,倨傲地頷首表示:“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