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鄭重地點點頭。如拉爾所料,剩下的路非常順利,不知道為什麼,這讓綱吉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不過因為惦記著在神社發生的戰鬥,她暫時把多餘的念頭拋開,一心一意地朝前跑去。終於,通往神社的臺階出現在了眼前,戰鬥發出的聲響也變得更加清晰,聽著就令人心驚膽戰。她稍稍喘了口氣,正欲跨上臺階,無意間抬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個黃色的小身影展翅飛起。“……啊。”來到這個地方,就會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次廟會,那時的自己也是同樣氣喘吁吁地為了追回他們的錢追上神社,接著,在那裡碰到了……“雲雀學長。”xxx“好了,遊戲到此結束,”伽馬稍一用力,將獄寺甩開,雙手握住檯球棒,遊刃有餘地調整著姿勢,“既然你死都不肯說,那我也只能如你所願,讓這裡成為你們的墳墓了。畢竟,我可不願把你們交給那群白衣服的傢伙。那麼,永別了——”“住手!”綱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撐著樹幹,堅持著往前走了幾步,伸開手臂擋在了獄寺身前:“我不會允許你那麼做的!”伽馬挑起一邊的眉毛,“哦?又冒出來一個小姑娘?”“十……十代目……”她聽到身後躺在地上的獄寺發出虛弱的聲音,顧不上管伽馬,趕緊俯身去檢視他的傷勢。隨後,她倒抽一口冷氣。他傷得很嚴重,非要用一個詞來描述的話,只能稱之為觸目驚心了。他勉強睜開眼,看到綱吉的出現,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喜,卻隨即轉變成極度的急切和焦慮。“危、危險……”銀髮少年努力想抬起手,她趕緊阻止,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別動了,獄寺君,拜託了,這裡交給我。”保持著紳士風度的伽馬還停留在原地沒有出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們,見綱吉慢慢站起來面向他,將武器在右手心上輕輕敲了一下。“你是他們的同伴?真可惜,要是遲一點來的話,還能為他們收屍,現在——”他遺憾地看著她,“恐怕只能陪他們一起上路了。不用害怕,我會盡可能地溫柔的。”綱吉沒有說話,只是在口袋裡摸索著找到了匣子,另一隻手則將大空戒緊緊握在手心。“別擺出那種可怕的表情麼,多不可愛啊,”伽馬掂量著球棒慢慢走近,“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既然和彭格列兩位守護者這麼熟悉的話,說不定也是什麼重要的人員……可愛的小姐,願意告訴我你叫什麼嗎?”“唔,我的名字啊,告訴你也沒關係,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的話,”綱吉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反正,這也是需要的。我叫——等一下,別過來!”她猛地抬手,慌慌張張地作出阻攔的手勢,但對方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往前跨了一步,然後……撲通!綱吉知道很不應該,也很不適時,但還是忍不住露出了“=口=”的表情,看著地面上赫然出現的黑色洞口,邊緣因為不斷下落的土塊和草屑,還在發出譁嚓譁嚓的聲音。……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所以說,耐心點聽人家說完麼……”她撇開頭,把手收回來擋住臉,低低地嘆了口氣。“發生這種事情太不適合這種緊張嚴肅的場合了好嗎?!就算我是敵人也忍不住覺得丟臉呢。啊,對了,我剛才想說的是,小時候我來這裡玩,就常常被這個洞給坑了……”“這種話你應該早點說!”在可愛的小姑娘面前丟了臉的隊長先生咬牙切齒地從洞口露出半個身子,頭上和衣服上都沾滿了泥土和枯草。“啊,對不起。”綱吉乾巴巴地說,“不過放心,裡面沒有捕獵夾子——就算有對你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啦,別生氣,擺出那樣可怕的表情,看起來會很顯老的,小心你的女票嫌棄你。”“怎麼可能不生氣!”隔著一兩米的距離,綱吉也充分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就像是女票被不要臉的 救命這是總裁啊不經過任何屏障,直接沐浴在那樣冰冷卻又帶著笑意的目光下,綱吉渾身上下都好像凍結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還是打了個激靈,然後連忙垂下眼,避開他的直視。“好、好久不見……呢。”不會認錯的,那種駭人的氣勢和眼神。而且,聲音比十年前更加地……性感了,絕對的!詞語貧匱,她無法形容出見到大人云雀的直觀感受,也不知道該如何自然地和他打招呼。更別提前一次見面的情況下,她壓根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楚,現在只覺得尷尬得要命。不過還好,現在也不是什麼交談敘舊的好時機,伽馬還在場呢。雲雀將視線從綱吉身上移開,穩穩當當地落向不遠處正緩緩站起的敵人,淡然一笑,眼神卻愈發地冷下來。“別犯蠢了,”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挪開一步,“你在這裡會礙事的,到一邊去。”這絕對是因為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就連見到她犯蠢的表現也沒有讓心情有多少好轉。不幸中的萬幸,至少她現在不會受到牽連。“啊、啊知道了……”綱吉聽話地後退幾步,準備遠離中心戰場,又想起什麼,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