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樣不好吧!”等綱吉發現他們的情況,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只好把剩下的酒瓶搶過來,塞進角落裡。“搞什麼啊,萬一影響到明天作戰的話——”“沒關係的喔,”碧洋琪輕快地說道,“那個只是果酒而已,度數不高的,回去睡一覺就好,不會有問題,放心吧——你要來一點也是可以的哦?”看著舉到自己面前的玻璃杯,綱吉敬謝不敏地連連擺手,往後退:“不……算了,我可還記得我是未成年人呢。”“也是,萬一酒精過敏就麻煩了,你可是明天的核心所在啊,”里包恩這個時候倒沒再給她添亂,伸手攔下碧洋琪,“而且過會兒還要收拾殘局,把那些醉鬼搬回房間去呢。”“先別在意那麼多了,綱姐姐,喝點果汁吧,”風太把盛滿的杯子端過來,笑容溫和,“明天要加油啊。”“謝謝,風太,”她小心地從這個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有多的大孩子手裡接過飲料,喝了幾口,看看周圍,“對了,拉爾小姐還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嗎?”“也有可能在監控室,”他邊說,邊朝強尼二那邊瞧去,“她大概還是不太放心情況吧。”“她是個認真而且固執得過了頭的傢伙,”里包恩說。綱吉認同地點點頭,又望著吵吵嚷嚷的那幾個人,微微籲出一口氣:“但願雲雀先生在他的基地那邊不會被這些動靜吵到。”“嘛,誰知道呢。”餐盤和桌子收拾完之後,京子和小春分別抱起藍波和一平回房間,碧洋琪也跟著一起過去,順便將睡前牛奶端去給拉爾。了平扶起勉強還能走的強尼二朝監控室走去,結果在門口滑了一跤,兩個人差點歪歪扭扭地倒下去,還是風太及時衝上去把他們拉了回來。“拉爾看到又要抱怨了吧,真令人不放心呢,”里包恩雖然嘴上這麼說,卻一點行動沒有,悠遊自在地跳下椅子,“阿綱,看來你又得辛苦一下了。”但是綱吉沒有聽完他的話,已經挽起袖子氣沖沖地朝那邊走去了。“獄寺君!山本!”xxx綱吉一手扯著一個的後領,好不容易把跌跌撞撞走著的兩個人弄到他們的房間門口,總算停下來歇了口氣,然後活動一下酸澀的胳膊,抬手去開門。沒想到,從身後伸出的手按在了門邊沿,將本來已經開啟的門鎖又合上了。“哇哦,未成年人飲酒……很大膽嘛。在我眼前違反風紀,是做好被咬殺的覺悟了嗎?”……結果,不該來的也來了。從背後傳來的溫熱吐息似乎直接噴在她後頸上,一陣發麻,頓時令她動彈不得。但那位左右手君立馬就不幹了。“十、十代目,不要管這傢伙,”獄寺口齒不清地胡亂揮了下手臂,“從國中起就沒有長進的混蛋,看我把他炸——”你倒是等有資格的時候再來說這句話吧!“不要生氣嘛,雲雀,”山本擺出比平常更帶傻勁兒的笑臉,“你現在也不是風紀委員了,不是嗎?”還在說這種更惹人火大的話是找死嗎?“……”“等、等一下!”在雲雀一言不發地拿出柺子準備開揍之前,綱吉鼓起勇氣決定自我犧牲地撲過去擋住他的動作——因為他穿的是和服,她便選擇扯住了非常寬大的袖子,膽戰心驚地閉上眼睛,“只是這一次而已,拜託放過他們吧,明天就是決戰了,要是受傷的話會很不方便的!”黑髮青年斂眸掃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收回武器。“下不為例,”他說著,輕輕晃了晃手臂,綱吉才回過神來,趕緊放開手,“啊,對不起。”“沒什麼,”雲雀慢吞吞地理了理衣服,“稍微不看著你的話,就會惹出麻煩來,實在讓人無法放心。”“……”她默默低頭反思自己做了什麼招人嫌棄的事情,最後無果。然後再一次被拖走了。世界再見。 “再見”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綱吉依然用浴巾裹住溼漉漉的頭髮,一邊擦拭一邊進了門,隨手把走廊裡的燈關上,然後拉上房門。她抬頭看向裡邊,對面的窗戶外的燈光投在窗紙上,微微照亮了屋裡人的側臉,安靜而平和。她赤著腳站在地上,並沒有感到多少涼意,但還是下意識地蜷起腳趾,略有些不安。“嗯,那個……”綱吉停止擦頭髮動作,嚥了咽口水,努力組織著語言,但失敗了。雲雀聞聲抬眸望來,不禁莞爾微笑,伸出手搭上她的手腕,微微收攏,往自己身前一拉,她沒有任何抵抗這個動作的意圖,便順著對方的力量靠過去,跟著坐下去。房間裡只開著檯燈,暖色光調打在牆上,地上,顯得有些朦朧。綱吉的心跳不可避免地加快了。她飛快垂下眼瞼,以掩飾自己的難為情,而云雀卻毫不在意地接過她的毛巾,像之前做過無數次的那樣,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拭起頭髮。為了提供方便,綱吉低下頭,看著腳下,嗯嗯唔唔了一會兒,小聲地說:“明天就是決戰的日子了。”“嗯,”對方這樣應了一聲,表示他有在聽。“我……我果然還是,”她輕輕咬住下唇,磨蹭著,然後才說,“有點不安……嗯,很緊張。”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