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與昨日告別拋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骸就離開了。綱吉當然沒法從庫洛姆那兒問出他是什麼意思,把泡芙交給她後,只能就這樣告別離開。在回家的路上,她順路依次去拜訪了其他人。等從小春家裡出來,袋子裡的點心終於所剩無幾,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是已經不見蹤影一天的里包恩傳來的簡訊,通知她到山本家的壽司店去,說是和慶祝會有關。聚會的理由倒是很簡單——慶祝藍波出院。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顯而易見,雲之指環和霧之指環的持有人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連蘭茲亞都在,擠滿了這間不大不小的壽司屋。聽迪諾說,九代目他們已經乘下午的飛機離開日本,關於瓦利亞的懲處將在和家光的商討後進行。不管結果如何,綱吉知道,在一定時間內她都不會再看到他們了。這個訊息讓她不由得鬆了口氣。多虧於彭格列出色的治療水平,大家的傷也都好的差不多了。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原樣。碧洋琪的料理依舊令人心驚膽戰,小春依舊執著於展示自己的手工spy服裝。京子笑吟吟地看著自家哥哥和獄寺為了一盤壽司吵個不停——罪魁禍首的藍波得逞之後又去糾纏一平盤子裡的食物——山本試圖勸架卻也不幸捲入其中,夏馬爾見了連連搖頭……在感謝了巴吉爾和迪諾這段時間的諸多幫助後,綱吉悄悄繞過正在進行撞頭比賽的里包恩和可樂尼洛,溜出了壽司店。跨出門口,她反手拉上了店門,靠在門邊,輕輕撥出一口氣,抬眼望向夜空。指環戰結束了,瓦利亞帶來的各種威脅也隨之消失,現在,除了那枚象徵著繼承身份並無法推脫的彭格列戒指,綱吉似乎已經不用再擔心什麼了。以為會丟了性命的蘭茲亞還活著,越獄的兩位黑曜少年留在他們的大本營保護著他們的同伴,而那個被關在復仇者監獄最深處的敵人,目前好像也沒有什麼想傷害她的想法。明天開始,應該就能夠回到正常的校園生活中去了吧。她想。臨近深秋,夜晚的風吹在裸露在外的面板上,讓綱吉感到了些許寒意。她搓了搓手臂,打算回到店內,卻因為隱約聽到某處傳來的聲音而停下了動作。“什麼——唔!”剛想出聲,有什麼東西落到了頭上,把她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把它弄下來,才發現是一件黑色的制服外套。就像是接受到到感應一樣,綱吉抬起頭,便正對上了站在街道邊沿的雲雀的目光。“雲雀學長……”“唷,晚上好,”他簡短地打了個招呼。跟前一個戰鬥的夜晚一樣,他穿著學校的襯衣和針織衫,原本應該扣在手臂上的紅色袖章不出意料的話,此時應該套在綱吉手中的這件外套上。“晚、晚上好。”她愣愣地看著數步之外的雲之守護者,心底裡產生一種奇妙的感受,因為很模糊,她沒有很快抓住。而沒等她再說什麼,雲雀就直接離開了。綱吉向那沿著街道漸行漸遠的背影望去,突然發現剛才引起她注意的聲音來自於什麼了——那隻跟在雲雀身邊,撲閃著翅膀的黃色小鳥。綱吉記得那是巴茲的鳥兒,身子圓鼓鼓的,很可愛。這樣一個小動物跟在那一如既往清冷的身影邊上,卻並沒有讓人感到絲毫的違和,這大約也是這個脾氣古怪的風紀委員長的特別之處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微微笑了起來。……這一個鬧哄哄的晚上很快結束了,而彭格列和它的指環所帶來的爭鬥終於告一段落。但是,麻煩並沒有結束。或者說——新的麻煩很快接踵而至。xxx第二天一大早,綱吉就被裡包恩催著起了床,本來以為要面臨積累下來的課業轟炸,但他卻說不是。當問清楚發生什麼事後,她趕緊換好衣服,跑出了家門。還好,沒過多久,她就趕上了並肩而行的巴吉爾和蘭茲亞。“為什麼,突然間、一聲不吭就要回義大利——”綱吉停下來撐住膝蓋,氣喘吁吁地問道,“都不跟我說一聲?”“對不起,”巴吉爾一臉歉意,“因為收到召集令,而大家都很忙,我想就不再打擾了。”蘭茲亞則淡淡地一笑:“我也不習慣送別會的氣氛,太抑鬱了。”“哦——誒?蘭茲亞先生的那個鋼球呢?”“那個啊,帶著它會招來很多審查的,”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於是我就把它交給託運公司了。”“這、這樣啊……”綱吉不時適宜地想起瓦利亞那幫人所帶的兇器,這才意識到,她居然忘了對他們能把槍械刀具一類的東西帶過海關表示驚訝。“蘭茲亞,我從髑髏那裡得知,”里包恩問,“是骸叫你過來的?”“誒?!”“不,我並沒有和他再接觸過,”蘭茲亞猶豫了一下,慢慢地說道,“不過,在大空戰的前一天,我確實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的神情黯淡下來。“如果說,因為被他長時間憑依而比別人更容易感知到他的想法的話,那還真是諷刺啊。”“蘭茲亞先生——”“別在意,”蘭茲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