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也是個女孩,在性別歧視始終存在的這個世界上,就算是掌握著裡世界最高權力,也更容易被人侮辱,質疑。就算容忍度再大,也不可能在被那樣羞辱過還保持不在意的態度。斯庫瓦羅可以想象她那些守護者們聽到後可能更有的反應,事實上,他眼前所發生的事情也差不多如此。無法忍受渣滓們的聒噪,用他們滿腦子的邪念染指彭格列,想讓那些人為自己的愚蠢無知付出代價,讓他們的鮮血來贖罪。在清醒地意識到這點之前,身體已經做出了行動。細數著戰鬥歷程,沖洗著流淌的鮮血,宛如鎮魂歌般的雨。就讓這些骯髒的事物消失吧,讓雨水洗刷去一切的證明,而天亮之後,又是那個充滿光芒的世界。……就算作是一點補償吧。對那個唯一不會恐懼他們力量增長,不會動用任何手段壓制、疏遠、排斥他們,能夠理解他們好戰的熱情的年輕首領。如果無法表現出更多的善意,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補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地,比起“想要看到xanx成為彭格列的首領”的執著,想要看到那孩子改變這個世界,而不是被這個世界所改變的期待越來越強烈,就算埋藏在心底,也發酵膨脹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在彭格列總部被髮展迅猛攻勢的密魯菲歐雷家族攻陷的那個晚上,已經接受和談請求的綱吉出人意料地來到了瓦利亞。收到部下的訊息,斯庫瓦羅甚至來不及穿好外套就急忙走向門口。綱吉穿的並不多,單薄的襯衣外面只套了一件外套,表面也因為露水的關係被沾溼了。外面一定很涼,斯庫瓦羅看到她有些失色的嘴唇的時候這樣猜測到。來不及多想,他把她領了進去。“這種時候你來做什麼?”他知道自己的嗓門一向很大,不願意驚動別人,便壓低聲音,帶著幾分惡狠狠的味道,“再緊急的傳令都不用直接跑過來吧?你知道現在外面有多危險麼?——特別是對於你來說,白蘭那傢伙的險惡用心簡直一目瞭然!”“抱歉,但是我不得不來一趟,”綱吉說,語氣沒有以往的輕快,顯得有些疲憊——這陣子她確實很累,大家都清楚這一點。“雖然斯庫瓦羅先生很可靠,但我需要找xanx,能麻煩幫我傳一下嗎?”“……嘖!”他很不情願地照做了,畢竟是涉及到整個彭格列命運的關鍵時刻,瓦利亞再怎麼任性也要顧全大局。就算是xanx——不,應該說,正因為是xanx,才會更加重視彭格列的一切利益。心中有什麼東西一直下沉,殺手敏銳的直覺讓斯庫瓦羅猜測到,大約是要出事了。和談的結果在 好多好多花聽到基地裡傳來瓦利亞方面獲勝,敵方部隊陸續撤退的訊息,大家都鬆了口氣,同時也倍受鼓舞。向綱吉確定無事後,入江正一將繃帶收回盒子裡,正欲站起身,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面上的欣喜又轉變為憂慮和遲疑。“話說回來,”他低聲說,“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白蘭先生之前提出的——”“啊,那個啊,”綱吉一個激靈,猛然站了起來,剛想回答,卻被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喲,各位,都還好嗎?”獄寺立馬警惕起來,四處環視。“從哪裡傳出來的?”“什、什麼呀,這個聲音,”綱吉按住耳機,但很快注意到聲音是從四周傳過來的,“那個詭異的尾音是怎麼回事?”入江正一出了些冷汗,“我想這應該是白蘭先生的——”“只是打個招呼喔,義大利的主戰場,還有日本的梅洛尼基地,看到你們這麼努力,真令人高興吶。”“出現了,是立體影像!”白花花的畫面赫然出現在基地的上空,模糊的雪花點褪去後,白蘭的身影出現在正中央,雖然因為訊號問題顯得隱隱綽綽,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不可能是別人。那甜膩過頭,顯得有些詭異的笑容中釋放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哪怕只是投影,也讓人禁不住感到毛骨悚然。特別是當他說到,在此之前的那些不過是熱身用的前哨戰,對自己部下的叛變也早有預料的時候,原先氣氛中的愉快和振奮都煙消雲散。“好厲害,不愧是白蘭,整個人都是白色的耶!”綱吉發出一聲低低的驚歎,然後緊跟著被裡包恩踹了一腳,“蠢綱,那是顯示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