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徵著生命力的火炎總有燃盡的那一天。但是沒有關係,就像遊戲總有結束的那一刻一樣,我並不在意這個。如果世界上沒有任何值得在意,關心的東西,隨時結束都沒有關係。這場遊戲,如果輕易地到達終點,那也和之前的所有事物一樣,毫無區別。我是正確的。對吧,綱吉君?不管做什麼掙扎也好,落幕的時候,勝利者一定是我。所以,你一定要做出努力啊。如果你要證明你所說的那些話,那就要成為勝利者才行。用我所肯定的方式打敗我,那才是代替一切語言的事實證明。假如你能做到的話,就來試試看吧。然後,再來告訴我……你錯了。“你錯了。”當時的那個聲音,還有現在這個聲音,幾乎一模一樣。那樣的冷漠,堅定,毫不動搖。那個聲音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任何人。柔軟,卻又堅定,弱小卻又強大,始終保持著頑固地,傳遞著同一個信念。直到那份光芒,吞沒了一切。……就這樣,再見吧。 彩虹落下天空火炎的光芒完全消散之後,綱吉筋疲力盡地閉上眼睛,以減去精神力和火炎消耗帶給自己的眩暈感。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她反而有些難以相信,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實的……肯定是出現幻覺了,不然她怎麼覺得自己看到初代首領衝自己露出了微笑呢?閉上眼睛後,眼前一暗,但白濛濛的那一片並沒有很快消失,像是閃著雪花點的舊電視,好久才恢復正常。就算沒有特意去看,她也大致感覺到,在先前戰鬥過的地方,除了火炎殘留的痕跡,還有一枚靜靜躺在坑底的大空瑪雷指環。本來一結束就想去撿起來,但卻沒了力氣,只能作罷。她想調整一下坐姿也很難做到,索性靠著背後硬物的稜角休息,漸漸的,睏意湧上來。一定是昨晚沒睡好的關係,現在一旦真正的放鬆,就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去做了,只想回到家裡自己那張久違的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天一夜——就連洗澡與否比起來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但事與願違。現實總是不可能讓人那麼順心如意的。綱吉前一秒已經快要看到睡神沙人的衣角,下一秒腦海又被另一張面容所佔據,將她驚醒。雖然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思緒也混亂無比,但她本能地惦記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促使自己無論如何都想辦法爬起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這才察覺到有其他人靠近自己,再做什麼反應已經太遲了。身子陡然拔高,伴隨著一個天旋地轉,視野裡的景象顛倒了將近三百六十度才停下,腹部壓緊的地方硌得生疼,要不是什麼都沒吃,她可能會想吐的。這個動作出奇得令人熟悉,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手正好抓住了一簇細滑的長羽毛,綱吉甚至沒看上一眼,驚呼聲已經脫口而出:“xanx!”手很快就沒力氣地垂了下去,但她有點不甘心,朝著眼前的衣衫揮了幾下,沒用上什麼力氣,只是表示出自己的抗議和不滿。“少羅嗦,”瓦利亞首領那低啞而極具衝擊力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讓她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之時,眼前多了幾張臉。金色的劉海自然地翹起,卻依舊把眼睛遮得嚴嚴實實的,用看動物園裡的小松鼠的新奇目光打量著自己的貝爾菲戈爾,面露興奮與探究的神情,一旁的“黑墨鏡”試圖將他拉得遠一點。稍遠一點,龐大的青蛙頭以同樣龐大的存在感吸引了綱吉的注意力。她稍微抬起頭,弗蘭卻迅速挪開了視線,面無表情地轉向身後之人,張嘴說了些什麼,那人靜靜地垂著眼瞼,並沒有朝這邊看來,聽到他的話之後,唇角略帶挖苦之意地勾起,形成一個涼薄的笑容。又過了好一會兒,綱吉那在大量火炎輸出下一時消失了的聽力才恢復正常,剎那間,嘰嘰喳喳的聲音湧向耳膜,令她有些反應不過來,正想捂住耳朵,一個熟悉的聲音衝破其他重重阻礙,從林子的另一頭傳來。“十代目!!”她條件反射地去尋找友人的身影,又聽到一聲冷哼,彷彿是隔著骨頭,從自己腹部緊緊貼靠的肩膀之中傳來的。接著,她就被拋開了。“十代目!你沒有事吧?!”獄寺撲過來,小心又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時,綱吉還被第二次的衝擊撞得頭暈,下意識地往下一看,頓時臉色一白。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獄寺剛才說了些什麼,本能地搖搖頭。“我還好,但是……”“沒事就好!”被猛地抱住,綱吉只能當做對方是情難自抑,本來就沒力氣掙扎,也不打算推開,任他保持著緊密相連的動作,有些呆愣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望向對面。另一頭戰場上的同伴們一個接一個出現了,巴吉爾有些吃力地扶著了平,山本將時雨金時放下,停在數步之遠,露出釋然的微笑。等她完全回過神來的時候,里包恩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身旁。“里包恩!我正想去——”“不用急著去找尤尼了,”他沒有看她,只是壓下帽沿,聲音平淡,“她已經完成自己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