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獄寺……”襲擊者依然一臉淡漠,摸了摸臉上的灰,輕呼一口氣。“既然他倒下了,我就帶你回去吧。”他神情平靜無波,伸出手,溜溜球沿著細線嘩嘩地落下去,滾動著,“那麼,要快一點結束了。”不行,無法動彈。胃裡彷彿有什麼東西翻滾著,頭暈,太陽穴突突跳著,口乾舌燥,很難受,好想吐出來……就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對方可沒什麼好心給她緩過氣的時間。咻咻——來了!綱吉下意識地閉上眼,以為自己死定了的同時,突然覺得身子一輕,被一股外來的力量險險地帶開了。“滑壘成功!”綱吉抬頭,山本的笑容撞進眼裡,讓她一下子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山本!你怎麼在這裡?!”“你剛才那麼急地跑出去,說有危險,我想想覺得不安心,就趕緊跟過來了,”山本輕輕將她放下,又看向獄寺,“看來,果然來對了。”“獄寺君他——”綱吉一張口,喉嚨就塞住了,眼眶微微溼潤,說不出話來。“我知道,”他收斂起笑容,面色沉下來,抬頭望向對面的襲擊者,“這傢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山本極少這麼生氣。他放下書包,鄭重地取出了球棒。“山本?”她愣住,“什麼時候,開始隨身攜帶——”“來了!”襲擊者的 運動系少年的執著“我不能接受他們的做法,竟然、竟然把那麼多人牽連進來,”綱吉停下腳步,看著近在眼前的家門口,深吸一口氣,“但是,如果連雲雀學長都沒有回來,我這樣的、要怎麼才能……”“你覺得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麼里包恩還能這麼輕鬆,“不過,別人可不這麼想。”話音剛落下,獄寺就出現在視野裡。“十代目,請務必帶上我一起!”他已經換了件衣服,可以看見衣領裡面還裹著紗布。明明剛才還躺在病床上,現在卻顯得十分精神,很有活力,完全不像受了重傷的樣子。綱吉有些擔心,但他卻擺擺手說只是小傷而已,不會有什麼事的,她只得作罷。接著,碧洋琪和揹著球袋的山本陸續趕來——後者好像被裡包恩誤導,以為這是一場校際對抗的黑手黨遊戲,綱吉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費力氣作無用解釋的念頭。里包恩說,要反守為攻,前往敵人所在的黑曜基地打敗他們,並救出人質。“人質?”獄寺有些驚訝。“是啊,是你們都認識的人,”里包恩壓下帽沿。風太。……約好了三十分鐘後集合,綱吉便回到房間,整理該帶的東西,換上方便行動的運動服,安撫下吵吵鬧鬧的兩個孩子,和媽媽說了一聲——奈奈還有些擔心,但她解釋說和大家一起出去,所以不會有問題的——再次跨出玄關。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原本熱鬧的生活再怎麼樣,好歹都是和平的,沒想到眨眼間,就遇到了不得不戰鬥的時刻……一想到未知的敵人,她就有些心慌意亂。“所以,一定要打敗敵人才行,”里包恩抱著球形的繭走出來,“你看,它已經變成這樣了。看來你很快就會命懸一線了。”“……喂!怎麼在出發前就這麼說啦?就算迪諾先生之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