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令人欣慰的是,經過這一回,夏馬爾終於答應指導獄寺進行修煉了。看著遠去的兩人,綱吉鬆了口氣,在原地、也就是家光剛剛挖出來的大洞邊坐了下來。“獄寺君還真是讓人放心不下呢,但願這之後會好起來……”她正想著,目光一瞥,看到里包恩還在旁邊,突然記起了先前被自己不小心忽略的事情,“對了,里包恩你還沒告訴我其他拿到指環的人呢。”“嗯?剩下的是雷之戒和霧之戒,”他頓了頓,慢吞吞地說道,“不用擔心,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就好好期待吧。”“被你這麼一說我反而一點都不想期待啦,”綱吉抖了抖肩膀,覺得這是一種不詳的預感。想來想去,身邊能夠作戰的,也沒幾個,迪諾先生不能參戰,新出現的巴吉爾少年還受著傷,應該不會是他。而其他人的話……她毫無頭緒,又清楚以里包恩的個性,不管是為了自己的惡趣味也好,還是為了她的心情著想也好,現在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只得放棄追究,把疑問埋在了心底。“獄寺這邊好不容易有了進展,不知道其他人的情況怎麼樣了……”她揉揉頭髮,嘆了口氣。“你現在可沒有閒工夫去關心那些有的沒的,”里包恩摘下帽子,撣去上面的菸灰,重新戴好,“大家都在為提高實力而努力,你也不能拉下。”“……我知道,”她圈住膝蓋,悶悶地說,“只是完全無法想象……爬懸崖什麼的,好歹也先從攀巖的基礎知識開始學起吧。”“因為沒那麼多時間,”里包恩也不生氣,繼續調整著帽沿的位置,“為了活下來,就讓我看看你的覺悟能夠發揮到什麼地步吧。”“嗯……”如果幻想著山的那一邊有什麼——不,當然不是海——再來試著努力的話,會不會更有幹勁?綱吉思索著。但是懸崖上有什麼?金魚公主嗎?於是,思索無果。……不過,她當然不知道,現在為了獲得和命名為瓦利亞的暗殺部隊較量的能力而做點什麼,總比不久的將來,一群少年為了打好網球去爬懸崖、還要小心飛禽的干擾要好得多了。對吧? 當噩夢降臨現實第二天累死累活地爬上懸崖後,情況並沒有多少好轉。實在出乎想象,懸崖上的不是金魚公主,也不是金槍魚公主……呃,那也就算了,可是,怎麼會是——巴吉爾?!“大小姐!”基本養好傷的少年精神極佳地衝她揮揮手,“讓在下陪您訓練吧!”綱吉差點一口血梗在嗓子裡,好不容易支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按住額頭,忍了一會兒,還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拜託你了,什麼都好,請放棄那個可怕的稱呼行嗎?”巴吉爾有些茫然,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還靈活地改口了。“我知道了,公主殿下!”“……”“那、沢田殿下?”他試探地歪頭。“……”……就這樣,開始了第二階段控制死氣的修煉。由於過程實在慘不忍睹,綱吉根本不願意再回顧一遍——只能說,在進行了這樣以及那樣訓練的三天後,她終於被判定勉強合格了。合格的方式說是要打倒巴吉爾,但這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輕鬆辦到的。因此,當兩個人都躺在地上暈乎乎地等自己頭上的星星消失時,圍觀了好久的家光終於撥出一口氣,感到放心了。“你在擔心?”里包恩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當然擔心啊,怎麼可能不擔心啊,”家光長吁短嘆地搖著頭,“怎麼說那也是我寶貝女兒,要不是遇上這種特殊情況,我怎麼可能忍心讓男人碰小綱一毫……”“說重點。”“萬一哪裡受了傷特別是臉刮花了留下疤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兩個人相視著,突然覺得風迎面吹過來有點發冷,一回頭,發現那邊綱吉已經坐了起來,收起腿環住膝蓋,一動不動地盯著家光,顯得死氣沉沉。“……”沉默良久,在家光不由自主地頭皮發麻之前,綱吉才開口說:“難道你就不擔心其他事情嗎?”“……誒?”“比如傷到重要的地方會影響生育之類的?”……好吧,綱吉必須承認那只是她隨口瞎說的。但那著實把她老爸嚇得夠嗆,整個人直接石化了,肉眼可見的白色煙霧體正晃晃悠悠從口中飄出——似乎就連里包恩也僵住了,按住帽沿的手停在半空中,保持著這個姿勢。其實之所以會有這種聯想,是因為在進行修煉前,她也才剛結束生理期,結果就被拉去攀爬懸崖不斷落水,訓練強度也比以往增加了不少,下意識地開始擔心會不會感冒發燒……但是,她真的、只是說說而已啊!——“你們倒是快回過神來啊!不是說肚子餓了要回家吃飯嗎?!”……就這樣,踏上了“因為家庭教師的肚子咕嚕嚕地表示餓了”而回家吃飯的歸程。夕陽西下——沒有枯藤老樹,也沒有小橋流水,更沒有古道西風——遠遠地拉長了四個人的影子。一想到回到家後,一無所知的奈奈媽媽會走出來迎接他們,笑容滿面地說晚飯做好了,綱吉的心情就有些複雜。她不明白自己先前為什麼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