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們好像急於處理一批軍火武器,又碰上家族內部勢力動盪,短時間還沒空管這邊的事,”g想了想說,“更何況他們的地盤也離得遠,說不是的話應該就不是了。”“我會讓我的人手細查一下的,”斯佩多頷首。談話進行到這裡的時候,兩個人都停了下來,然後轉向一旁。綱吉眨了眨眼睛,看著他們,臉上帶著微妙的笑容。“怎麼了?”“你怎麼了?”“……啊,哦,”綱吉磨磨蹭蹭地,嘴角彎起的弧度趨向於赧然,“我不是要特意打擾你們商量正事啦。”“我就是想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能開飯?”“你能有點死裡逃生的自覺性嗎?”“如果不是餓了的話我也不會跑出去呀。”“……”“……”在質問轉換到互不相讓的決心展示的對視中,g耐不住壓力,率先撤退。他這邊找了個藉口就跑了,剩下斯佩多一個人勢單力薄,只好舉雙手錶示讓步:“得了,大小姐,我帶你去廚房。”轉身之際,斯佩多把對她短暫間欲言又止的表現的疑惑收起,露出一貫的笑容。“只要你別把它燒了就好。”綱吉想想真有點躊躇:不知道百年前的爐具使用是怎樣的?然而,斯佩多似乎早已料想到“她這樣的大小姐”哪裡有機會自己做飯,因此已順理成章地接下去說道:“反正有我看著,你隨便玩。”“……”綱吉十分感動,然後決定把自己接下來可能誕生的 不合然而,當斯佩多在聽到灶臺間裡傳來一聲讓人心驚肉跳的悶響時,不由得極度懷疑,今天的晚餐是否還能夠正常進行……如果廚房真的被炸了的話。萬幸沒有。在幾聲令人不安的砰砰聲響之後——天知道,他一直守在邊上,剛才只是嫌油煙味太難受出去透個氣,她到底是怎麼搞出這些動靜來的——斯佩多一步跨入,發現綱吉依舊鎮定自若地蹲在原地,有板有眼地研究著火候的控制。聽到他進來的動靜,她頭也不回,聲音中倒是滿懷歉意:“我果然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懂……”雖然同樣是煤氣爐灶,原理應該差不多,但這些古舊古舊的玩意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對勁,手忙腳亂地折騰了半天,稍微找到了手感,結果放上炊具之後,一切又得重來。除此之外,還要算上旁邊監護人一直以極其不信任的目光盯著看的壓力,綱吉認為,自己在此狀況下依然能夠安之若素,也挺了不起的。“……我保證,絕對不會起火的。”她說得十分誠懇。而斯佩多同樣用眼神真誠地表達了我不信三個字的觀點。“你都把鍋蓋炸得變形了,這時候告訴我沒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啊,哦?”綱吉的反應倒是平平淡淡,甚至有點困惑,抓了抓頭髮。“是嗎?我覺得還好吧,因為家裡之前有個總是愛惹事的小孩子,動不動就弄出爆炸,另外一個孩子雖然很乖,但每次一害羞就要自爆……”除此之外,自己還有一個以炸藥為榮的左右手(自稱),和堅信那是隨身型煙花的左右手(自稱,並且和前面那位爭奪此“榮譽稱號”)。時間久了,她自然習以為常,不會再整天大驚小怪……真弄不懂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家裡的小孩子……”聽了她的話,斯佩多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不知道在琢磨著什麼,最後的回覆也很不明確:“看樣子,你家裡人都不普通呢。”“大概——”下意識地接上話,綱吉又猛地停住了,似乎察覺到這種套話有點危險,略感不安地用餘光瞥了他一眼,繼續埋頭搗鼓。斯佩多注視著她的側面,無意義地勾了勾嘴角,不再言語。……第一份成品好歹是弄出來了,不過這個時候,晚餐時間也到了。斯佩多不知道是該慶幸廚房不用再被繼續折騰,得以交給真正的負責人行使它的職能,還是該為送到自己面前那個小蛋糕感到驚心膽顫,一時間,內心的紳士風度動搖了,他坐在餐桌前,顯得躊躇不定。然而,也許是那種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眼神讓人聯想起了小動物,他便覺得,拒絕的話實在有點不合情理。試毒……試驗者硬著頭皮切了一小塊,放入口中含著,臉上慢慢浮現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嗯?”綱吉忐忑地等著。“竟然……”竟然很正常?……!“啊,太好了,”綱吉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我是覺得沒問題啦,畢竟從小跟著媽媽看了那麼多次,後來也有認真地學習……但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給獄——給我朋友們嘗的時候,他們都不怎麼樂意的樣子,讓人大受打擊呢。”“……嗯,”斯佩多面部的笑容僵硬著,點了點頭。如果什麼叫事後發現自己死裡逃生的話,大概就是說此時的他了吧。“我覺得我已經很用心了……”他耳尖地聽到了綱吉放輕了的嘀咕聲,下意識地投去目光,卻只看到了她的髮梢。“如果不成功的話,也沒辦法嘛,畢竟是不熟悉的用具。”這種又有點好笑,又有些欣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呢?斯佩多並不清楚,但並不妨礙他意識到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