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虔誠,我們的心靈就會彼此相同。只要足夠真摯,不管有多遙遠的距離,心意都可以傳達。”不信教的綱吉有點迷茫,不知道他是隨口一說,還是教義裡的某種信仰,臉上露出的遲疑肯定被對方察覺到了。“如果是那樣……就好了。”“一定會的。”神父先生口吻中的堅定充滿了力量。“你或許不信上帝,但你一定要相信自己,親愛的孩子。”……當天晚上,綱吉把在回去路上路過市場時買的鳳梨擺在了桌子上,插了三根樹枝,分別點燃。她鄭重其事地對著鳳梨揮舞著複雜的手勢,最後雙手合十:“天靈靈地靈靈,阿骸你快點透過海德薇顯靈吧!”“……嘎!”蹲在地上的骸梟揚起翅膀,原地轉了一圈,因為聽到自己的名字而迷茫地歪頭,一個激靈收起了翅膀,留下一地抖落的羽毛。“……”一進門來的g看到這幅架勢不由愣住了,保持呆若木雞的表情三秒,恢復正常。“這該不會是某個神棍教你的吧?”他不無懷疑地問。“這個嘛……”“你見到納克爾了?”他追問。在那微妙的目光注視下,綱吉深沉地點了點頭。“納克爾先生說只要心誠就——”“你聽他鬼扯?!”……最後,g嘆了口氣。“真是的,那傢伙……許久未見,沒想到原來躲在這種小地方啊,”他若有所思,“不過我想也是,收到召集令之後,該是他現身的時候了。”“什麼?”“縮頭縮尾可不是他那種人的風範啊,”g嘆道,“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想必也有了覺悟,做好了大幹一場的準備了吧。”大幹一場?綱吉驀然回想起分別之時,神父先生合上聖經,望著遠處表情悵然。“雖然很想告訴你,以後還有什麼困擾都儘可以來找我,但恐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吧。”“欸?為什麼?”他沒有回答,只是將書收進了寬大的衣襟裡。“不過,倘若你還想來聽孩子們的唱歌的話,隨時都可以光臨。能夠帶給你一些美好的感受的話,就再好不過了,願上帝保佑你,孩子。”……“g先生!”綱吉見他徹底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中,不由提高了聲音。“啊,什麼?”“這麼晚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還擅自打斷了我的禱告——”“那種東西才不是禱告啊喂!……哎,”紅髮青年揉了揉額角,“當然是我們首領吩咐的啊。”“吩咐什麼?”她好奇地問。“還用說嗎?”g瞥了她一眼,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帶你離開。”“什……回老家結婚嗎!”“——怎麼可能?!” 除妖師綱吉萬萬沒想到,她在自己的時代,在十年後的未來都沒有見到過的彭格列總部,居然在一百多年前還未沾染多少歷史的浸染時踏入。總部的城堡坐落於巴勒莫城外比較偏僻的地方,背靠山腳,半環樹林,遠遠看上去還是怪陰森的,不過綱吉一時沒有心情多加打量。因為在坐馬車來的路途上折騰了半天,抵達的時候,她不得不先跑到樹叢裡吐了好一會兒。g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同情,又有些無奈。“這種顛簸都接受不了嗎?你是哪裡來的大小姐啊……”“……”綱吉意外地發覺自己竟然羞愧得無言以對。“所以呢,喬託先生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跟在紅髮青年的後面穿過庭院裡,綱吉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不斷左顧右盼,隨口問道。“啊,”g突然停下了腳步,在她也要停下來之前又重新邁開步子,聲音放緩,“其實說來話長……”“呃,長話短說就好。”“是這樣的,家族裡的幾個幹部聽到了不好的傳言,”他的表情有些沉痛,然後被綱吉打斷:“這個不好的傳言指的是我是女巫的說法嗎?”“哦,還有貓頭鷹,”他看了看她拎著的鳥籠,“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腦子有病說這是不詳的徵兆,而家族又正好處於風波中心,所以……”“我只聽說過大黑狗是不詳,什麼時候連雪梟也——”綱吉剛想嘆氣,突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所以呢,我要做什麼來消除懷疑嗎?”她本以為自己可能會被關進小黑屋裡嚴刑拷打之類的,沒想到g卻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所以,喬託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找來了除妖……不,我是說,找來了對這種事情比較有經驗的人,”他不太情願地補上後面半句,臉上的不快顯示出他對那人的不夠友善。“有經驗?”“放心,不會把你放到火堆上烤的,”g搖搖頭,將自己的思緒從虛空中抽回,抬手拍了拍她的頭,像是安撫,“頂多就是問幾個問題,你儘量回答就是了,別害怕。”“不會被綁起來花式吊打吧?”綱吉有些擔憂地問。“你又不是俘虜,現在也只是身份上有些疑慮罷了,就算我們是黑手黨也……再說,喬託相信你,我也願意相信你。”她沒有回答,紅髮青年微皺起眉頭看著綱吉,臉上有些無奈。“埃莉諾。”“什麼?”“也許你會覺得有些委屈,”g斟酌片刻後,慢慢地說,“但局勢所迫,希望你能夠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