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吃！”“來，啊——”綱吉被魯斯利亞塞了一塊三文魚，差點嗆到，好不容易嚥下去後，才想起來問，“xanx呢，他沒來嗎？”在提到他名字的瞬間，整個店裡都安靜了——是說，除了他們以外，也沒別的客人了。有點，詭異。綱吉好奇又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們，目光遊走在表情微妙的斯庫瓦羅和略帶糾結的貝爾之間：“怎麼了嗎？”“實話實話吧，沢田綱吉，”列維爾坦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拍在了桌上，語氣惡狠狠的。——“我們是來討債的！”“啊？”“就是婚姻申請表，”瑪蒙伸出了手，“我替boss向你要回……我是說，那種東西就交給我們瓦利亞保管好了。”“……”綱吉張了張嘴，愣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哦，是那個啊！”她的目光飄忽了一下，在幾個人的瞪視下，聲音弱了下去。“呃，被裡包恩拿走了，說是還給九代目爺爺來著……”“……”“……”“你在開玩笑嗎！”斯庫瓦羅掀桌暴起，“拿不到那張東西我們都會死的啊！混賬boss一定會殺了我們啊啊啊！”路斯利亞他們撲上去按住：“冷靜！冷靜啊作戰隊長！”“別生氣啊……抱歉，”綱吉訕訕地說，“那個，聽說經常生氣容易禿——”她想了想沒把後面的那個字說出來，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會容易掉頭髮的。”“哪裡委婉了啊？！”綱吉突然感覺到脖子後有什麼東西飄過，隨後就聽到了瑪蒙的聲音：“你趕緊走，不然想死嗎？”啊，對哦。“抱歉了伯父，回頭我會再和山本聯絡的……改天見！”趁著瓦利亞內部騷亂之時，綱吉迅速從店裡溜了出去，遠遠地還能聽到幾個人大吼大叫的爭吵聲。“你沒聽她說那東西給了九代首領？我們直接去找他要回銷燬啊！”“靠，到了那老頭子手裡還有機會嗎！？”“總之先別把事情告訴boss，我們想想別的辦法……”“綱君！”拐角處的聲音喊住了她。綱吉一剎車，回頭看。古裡炎真站在街道的另一頭朝自己揮手，等紅燈過了以後，他立馬跑了過來。“炎真，這麼巧？”“嗯……嗯，是很巧啊，”炎真笑了起來，目光卻移開了，好像不太敢直接看她，臉頰上也浮起了紅暈，可能是跑得太急了，“那個，我買了電影票，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暗殺教室》？”綱吉越過他的肩膀，留意到朱利正向這邊擠眉弄眼。她撲哧笑出聲來。“你怎麼知道我也正想去看的？”炎真臉更紅了，低下頭，揉著頭髮不說話。“什麼時候？”“這週五……晚上七點。”他終於抬起了頭。“好，那到時候見啦，”綱吉看了看手錶，“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嗯！我在電影院門口等你！”告別了炎真，綱吉順著路往回走，才走到護城河邊，就被河堤上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注意。“雲雀學長？”他怎麼會在這裡？還沒等她想清楚，底下那人就聽到了動靜，回身朝她看來。“小動物，”看清了是綱吉，雲雀竟然還很好心情地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沿著臺階走上，一直到她面前才停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一番，然後問，“最近怎麼都沒看到小嬰兒？”“他……任期結束，他回家去了。”綱吉猶豫地想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說辭。“是麼，真可惜，”他語氣中不無遺憾，“本來還想找他打一架的。”“……”不出所料，果然是這種想法啊。“那個中國人也不見了，”雲雀看向河岸的另一頭，夕陽照得他臉上一片光暈，表情都模糊起來，“最近並盛也很安靜，沒有群聚，你們也沒惹出什麼事情。”“嗯，呃，這樣不好麼？”綱吉試探地問。過了幾秒，雲雀的目光才回到了她的臉上，定格片刻後，輕聲說：“很好。”“那麼，回頭見了，小動物。”雲雀大步離開，風吹著“風紀”的袖標簌簌作響。綱吉轉過身去看著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盡頭為止。手機鈴聲響了，綱吉拿出來看了看，是獄寺打來的。“十代目，”手機那頭，銀髮少年的語氣很是歡欣雀躍，“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您——對了，您還沒有回家吧？”家門口，又一次聚集了一群黑衣人。綱吉已經見慣不驚，徑直走了過去，然後就在院門口看見了那個閃閃發亮的男人。“迪諾師兄……”“晚上好啊，師妹，我來了，”迪諾將原本插在褲兜裡的手拿了出來，身子也站直了——看樣子，他在這裡已經等很久了，“我應該，沒有太遲吧？”綱吉搖搖頭。“晚飯吃了嗎？”她點點頭。“嗯，那先進去吧，”迪諾向前跨了一步，很自然地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俯身貼著她耳側說，“別忘了，我還在等你的回覆呢。”綱吉臉紅了。她閃開目光，朝屋裡望去，驚訝地看到落地窗的窗簾是繫上的，室內的燈光很清晰地照亮了裡面的光景。風太帶著藍波和一平坐在電視機前玩手柄遊戲，碧洋琪端茶正從廚房裡走出來。沙發的一頭，奈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