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著說幾句,場面十分和諧。
忽聽席桐輕笑一聲,“瞧著夏兄也是熟悉自在的很呢,顯然便是一家子。”
展鴒姐弟兩個就悶聲壞笑,給褚錦和夏白鬧了個大紅臉。
到底是未婚男女,還是有點小純情的,平時摟摟抱抱就是極限,到現在還沒好意思親一口呢,怎麼可能是他們這兩位已婚人士的對手?
展鶴仰著頭看看這四個人,忽然開始拍巴掌,非常開心的說:“姐姐和哥哥是一對,褚姐姐和夏哥哥也是一對,之前先生還說呢,要吃喜酒!”
他很喜歡這幾個哥哥姐姐,所以也希望哥哥姐姐們永遠在一起。
眾人笑得越發厲害,褚錦鬧著要去打他,就見夏白撓了撓頭,有點苦惱的說:“我倒是提了兩回親,都給大人罵回來了,如今瞧我可不順眼呢!今兒也是託你們的福,好歹見了笑臉,哪怕不是對我呢,不然每回來我這腿肚子總是打轉。”
展鴒和席桐一怔,竟然齊聲大笑,顯然非常的幸災樂禍。
席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再接再厲吧。”
夏白就重重的嘆了口氣,頗有點沉痛的朝他抱了抱拳。
老丈人要你臉色看,你能怎麼著呢?哪怕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年書生,而你是個有萬夫不當之勇的勇猛將軍,難不成還能把這份力氣使在老丈人身上嗎?那可真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就悶聲待著吧,好歹證明人家確實在糾結要不要把女兒嫁給你不是嗎?若是當真對你不冷不熱的,那才真是有淚沒處哭去呢!
其實大家都非常理解現在這種情況,褚清懷如今就只有女兒這麼一個至親的親人,前頭幾年可以說父女兩人相依為命,感情之深是旁人難以想象的。如今卻突然跳出個人來說要娶他的女兒,哪怕就是自己的得力干將,哪怕成親之後很可能也在眼皮子底下,可到底就成了兩個小家,女兒再也不僅僅是自己的女兒,還是別人的妻子,也有可能是別人的母親,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
每每想到此處,褚清懷的一顆心就跟著疼起來,再看夏白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又忽然覺得他多了許多毛病。
女兒還小呢,竟然就有臭小子覬覦了!
給人當媳婦,自然沒有在家做姑娘來的舒適自在。若是成親之後,女兒受了委屈不跟自己說,可怎麼辦?若是那小子之後變了心,對女兒不好了怎麼辦?
每每想到這種種潛在的可能,褚清懷就開始莫名其妙的擔憂,又生出一股無名火,所以再看夏白就格外不順眼。他又來提親,可不就是撞在槍口上了嗎?
因此饒是知府大人之前已經默許了女兒和未來女婿的事,但依舊沒有正式鬆口。
這臭小子,你且熬著吧!
眾人說笑一回,不知不覺就繞到了後面花園子。雖然外面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雨,但是因為四面都有長廊,大家也不必打傘,一邊說笑,一邊賞景,十分愜意。
沂源府是大慶上數的府城,知府宅院又是本地的門面,前後迎來又送走了大大小小几十位,中間因為各種緣故修繕擴建數次,哪怕褚清懷原封不動的搬進來,也十分自在了。
這座宅子前後四進,又往東西延伸,因為曾經出過貪官和文武雙全的,所以哪怕後來被朝廷查辦之後割出去一塊,剩下的面積也非常可觀。這裡頭不僅有大小兩個花園,還帶著一塊演武場,不過因褚清懷和前面幾任官員都是徹頭徹尾的文官,根本用不上,便保留了某位繼任知府將演武場改成戲園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