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多管閒事?人家未婚小夫妻的,親熱些也沒什麼,自討沒趣卻又來怪我……”
又走了幾步,肖鑫扛著展鶴擠過來,滿臉都是笑,“這黃泉州當真繁華,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有。”
他在外漂泊多年,去的大多是邊遠荒涼之地,甚少在大城停留,更何況是久待,也是有些年頭沒逛過了,自然稀罕。
席桐道:“黃泉州整體來說地勢開闊平坦,雖不算兵家必爭之地,可交通便捷、氣候適宜,天災人禍並不多見,經濟自然就上來了。”
肖鑫點頭,抱著他腦袋的展鶴也聽得似懂非懂,跟著點頭。
展鴒看的直笑,這倆人年紀差出去不知多少,又是明晃晃的兩種風格,任誰看都是黑熊和兔子的組合,可這反應和表情竟都如出一轍。
見展鶴額頭上微微見汗,展鴒又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的坎肩,“效果倒是還好。”
前些日子她將一家客棧折騰的人仰馬翻,換了好幾種方法,總算將羽絨的味兒去的差不多,又用大口袋裝了,掛在風口上狠吹幾日,這才罷了。
因消毒去味的時候失敗了幾回,糟踐了好些鴨絨,剩下的那些只夠給他們仨各自填充一件大坎肩,外加一條羽絨薄被。坎肩一人一件,今兒都穿著,輕薄極了,穿脫也方便,正好這時候穿。下剩的羽絨薄被誰都沒跟個孩子搶,他們也只好等下半年了。
鴨子倒是常年有,可但凡這類帶毛的動物也都根據季節變換不斷更換裝備,冬半年的毛不管是厚度還是保暖性、光澤,都遠勝夏半年。所以皮子、羽絨,都得要用冬半年的。
席桐就道:“今年有了經驗,入了冬多收些鴨子,做幾件大羽絨服和羽絨被。”
展鴒深以為然。
皮草固然暖和,可也忒沉了些,而且邊邊角角也容易灌風,裡頭到底得套點兒什麼才好。
沒經歷過全球氣候變暖的大慶朝冬天真是太冷了!再加上如今人口稀少、建築分散,越發的雪上加霜。
所以寒冬的最佳搭配便是:以棉布貼身衣裳打底,中間夾一層羽絨服,外頭再罩一件薄皮襖就成了,既暖和,又不妨礙行動。
展鴒還唏噓,“現下看見的布都太稀了點兒,不大抗風,不然要是有那種戶外專用的布往外頭一縫,也不用再巴巴兒套一件皮襖擋風了。”
什麼羽絨服的,肖鑫並不清楚,只是也看清了這仨人身上的新式坎肩兒,也有些嚮往,當下很積極的道:“這個不難,關外風大,織的布也比中原厚實許多,就是難免粗糙些。若你們果然想要,我託人尋一回也就是了,若果然成了,我也要一件你們這樣的襖子。”
中原冷,殊不知關外更冷,那簡直是冷到骨頭縫,哪怕最彪悍的俠客也不敢輕敵,只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可暖和是暖和了,那可真他孃的沉啊!一個個跟熊瞎子似的臃腫,連帶著打起仗來都笨拙了。
都說關外人身強體健力氣大,照他說就是逼的,那麼大的風、那樣沉的衣裳,略單薄點兒的人都活不下去!
若回頭他也得了這樣的輕便衣裳,人家還沒拔出刀來呢,他都殺將過去了!想想也是挺美。
展鴒滿口答應,“粗糙些不妨事,只要細密防風便好。一件衣裳有什麼難的?若果然能行,我再給你一床被!還有那專門戶外露宿用的睡袋,保準受用!”
“好好好!”肖鑫喜得蹦高,又指著席桐道,“我這兄弟也在這裡,便是見證,可不許耍賴。”
席桐就笑,“她是我夫人,便是有什麼,我自然也偏向她的。”
肖鑫頭一回見人耍賴都這麼堂堂正正,一時目瞪口呆,最後才嘆道:“沒奈何,到時我也只好吃個啞巴虧了。”
三人大笑,推推擠擠的往鋪子走去。
諸錦和夏白早就等在那裡,大老遠就看見肖鑫肩頭坐著的展鶴,也分開人群迎上前與他們匯合。
“恭喜恭喜!”兩人笑著作揖,“預祝展老闆財源廣進,日入鬥金,往後我們也好越發理直氣壯的去打秋風了。”
展鴒大笑,“同喜同喜!只管來,旁的不說,飯菜管夠。”
席桐也跟夏白問了好,又跟他們介紹了肖鑫,眾人各自見過,便進到店裡去了。
今兒是頭天,難免忙亂,展鴒怕新來的那些做不好,一早就打發二狗子過來幫襯,老店那裡則是新人和小五頂著,倒也不亂不了。
大凡認識的都多多少少送了賀禮來。
諸錦和夏白自不必說,潘家酒樓不光禮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