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也都得用這些。”
其實現在庫房裡堆得那些也夠用了,只不過用完了之後就沒有壓箱底的了。況且想必不如諸錦現從南邊找的那些更時新、更好看,且先做著,後頭慢慢新增就是了。
席桐點點頭,“也罷了。”
說完又笑,“這會兒的衣裳繁瑣又寬大,倒是格外費料子。”
說的展鴒也笑了,“可不是麼?”又去拽自己的大裙襬,“你瞧瞧這用料實在的,一整匹布差不多裁兩條這樣的裙子就沒了,下剩的也只夠做點兒手帕啊荷包什麼的零碎兒。這還只是四副呢,聽說還有六副、八副,用料更是海了去。若做成襯衣、t恤的,七件八件都夠了!”
席桐撐著胳膊聽她嘮嘮叨叨的說,眉眼帶笑,沒一點兒不耐煩。
最後,展鴒說了半天,他又主動遞過去熱茶,“費就費了,咱們費的起,你穿著也好看。”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些陰沉沉的,而且十分悶熱,外頭燕子和蜻蜓飛得都很低,眼見著便是要下雨的樣子。
人人手持一把扇子,不扇幾下好像就要喘不過氣了。
展鶴也不大高興,難得撒嬌,起床後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摸胸口,軟趴趴的對展鴒哼哼道:“姐姐,難受。”
就是這麼難受,也沒說不上學了。
展鴒抱了抱他,久違的替他穿衣洗臉,“等會兒下了雨就好啦。姐姐給你做好吃的,晌午還能吃一口雪糕呢,如何?”
“真的?”
“真的。”
聽了這個,展鶴總算有了幾分精神,麻溜兒的出去跟哥哥姐姐做鍛鍊。
這鬼天氣,實在太憋悶了,不動彈都能出一身油汗,他們幾個做鍛鍊的,回來的模樣簡直把大家嚇一跳:活像水裡撈出來的。
眾人重新衝了澡,又換了衣裳,稍後吃過早飯,紀大夫又去給那個小姐把了一回脈。高燒已經退了,可還是微微有些熱,人倒是清醒了,也能掙扎著坐起來,吃過藥之後也好歹用了一小碗米粥。
王書生十分感激,關上門跟小姐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便面色複雜的出來,找展鴒說想跟他們買一輛車和一匹馬。
展鴒一怔,“我們這邊還不大夠使的呢,也沒多餘的往外賣,不過你們若是想要,我倒可以打發夥計進城替你們問一問。”頓了頓又道,“這位公子,想必你是有所不知,這馬匹貴重,好馬更難得,若你們只是趕路,倒不如買一頭健騾。一來更實惠,二來騾子溫順,腳力和耐性又好,遠比馬匹來的合適。”
馬匹嬌貴,不用心根本養不好,單看你們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樣兒吧,也別指望額外還能照顧一匹馬了。
王書生聽後恍然大悟,便改口要騾車,又道了謝,只說是越快越好。
展鴒眉頭微蹙,忍不住道:“公子莫要怪我多管閒事,只你同伴如今的情況並不大妙,還得好生靜養。眼下天氣多變,這樣冒冒失失的上路,只怕病情反而會加重,到時悔之晚矣。”
王書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幾句的樣子,可是也不知想起什麼來,又生生的咽回去,只是衝她拱手作揖,道了謝就默不作聲的回去了。
許是他這麼一打岔,又加上天氣陰沉的關係,展鴒莫名其妙的覺得心煩,便道:“熱的很了,晌午吃涼麵吧!”
眾人紛紛響應,她環顧四周,發現少了好些人,就問鐵柱他們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