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再練武,人家都是大鵬展翅,別到了自家墮落成大撲稜蛾子!
“那是奶膘,”席桐認真道,“原先小泡兒這麼大的時候也胖來著,結果一長就抽條了,瘦的什麼似的,眼都大了。”
展鴒擰著眉頭努力回想了一通,不大確定,“……那小子眼睛不小了,不用再大了。”
席桐:“……”你這歪曲重點的本事跟誰學的?
不多時,晚飯上來,主菜是紅白兩色鴛鴦火鍋,還有一個肖鑫和秦勇最近瘋狂迷戀的燉羊蠍子。
小球兒也得了一個碗,木頭的,掉地上也摔不壞,一個人把臉埋在裡頭,用手裡的鈍頭木頭叉子費勁的扒拉,擦剛擦乾淨的臉又糊滿了。
兩個小子強行霸佔了輒哥左右兩側的位置,這直接導致了藍輒成了這頓飯最忙的人:幫左邊的夾菜,右邊的又要求一視同仁;右邊的把牛肉吃到腮上了,擦擦,左邊也得在乾乾淨淨的臉上抹兩下……
這雨露均霑的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初刺客和冰淇淋爭寵啊,難為藍輒竟也能應付的來。
展鴒和席桐屢次勸說無效,如今乾脆都放棄了。
肖鑫和秦勇兩位大俠的碗都比旁人的大一圈,這會兒抱著先吃了一大碗解餓墊底,到了第二碗才放慢速度,跟大部隊一併說話。
“先生今兒興致不錯,”秦勇道,“竟主動要卷子了。”
時下有個風氣,學子們慣愛找文壇大前輩和高官求教,不過大部分都見不上,然後大家就會各退一步: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投到這些人住宅外頭的大筐裡。
尤其到了臨近考試前後,越有名的前輩收到的越多,好些筐一天都得換幾回。
也就是郭先生往日態度堅決,許多人先就知難而退,不然只怕這一家客棧都住不下!
郭先生慢條斯理啃完一塊羊蠍子,對自己將裡頭的骨髓都掏乾淨的成就得意非常,喝了口水清口才慢條斯理道:“今年幾個小子風頭不小,不曾想竟在這裡遇上,左右無事,看看也無妨。”
說著,又對小泡兒道:“你也要看。”
小泡兒不怎麼情願的哦了聲。
郭先生就有點頭疼。
叫這孩子學啥都成,詩詞歌賦都引經據典豪邁萬千,唯獨一個寫文章,恨不得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提前跑出去八百里。
郭先生嘆了口氣,又和顏悅色的對秦勇道:“你也瞧瞧。”
“啊?”秦勇十分受寵若驚,“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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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草莽一介半道出家的草莽,哪兒有資格看那些大才子的大作?
郭先生瞪了秦勇一眼,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了,到底臉上多了點興奮。
他是真挺憧憬這些,這幾年因跟著郭先生受了些薰陶,江湖上都流傳秦大俠越發文縐縐起來……
郭先生看看秦勇,再看看跟受了委屈似的小泡兒,想氣都氣不來,乾脆道:“以冬為題,詩詞歌賦,不拘什麼,你給我寫十篇來,年前交給我。”
“啊?!”小泡兒的眼睛都瞪圓了,哭唧唧道,“先生說好了給我放寒假的!”
“取消了,你爹媽都說過,他們小時候都有寒假作業。”郭先生冷聲道,乾脆利落的把鍋甩出去。
還帶這樣的?小泡兒立刻將控訴的目光投向對面。
爹爹,孃親,你們當年找的都是什麼老師啊!連個利索年都不給過!
正扎堆兒啃肉骨頭的展鴒&席桐:“……哈?”
真是人在席間坐,鍋從天上來!
被寒假作業折磨那麼多年的他們還不夠慘嗎?現在又招誰惹誰了?
藍輒十分同情的看了看他們,小心的夾過來許多燙的恰到火候的肥牛卷。
“姐,別老啃骨頭了,咱正經吃點肉不行嗎?”
那羊蠍子上頭根本沒多少肉,這都約莫一刻鐘了,夫妻兩個還在那兒摳搜,看得他牙疼。
“這是興趣愛好,你這小屁孩兒不懂!”啃骨頭的樂趣簡直大過天!展鴒瞅了他一眼,到底是從善如流的將手裡的羊蠍子丟開手,又夾肉吃,覺得傷痕累累的心都得到了慰藉,“今兒好像又多了不少中老年人啊,聽說還有的直接帶著自家小姑娘住進來了!”
“咳咳!”藍輒立刻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咳,脖子都紅了。
肖鑫和秦勇兩個飯桶捧碗大笑,紛紛打趣道:“咱們藍少爺風流倜儻文采斐然,酒香不怕巷子深,自然遭人覬覦。”
藍輒嘆了口氣,十分無奈的看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