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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琦還不急著落座,而是問道老鴇,「素心姑娘什麼時候登臺?」

「素心姑娘啊還在梳妝呢,要不我給兩位爺先找其他姑娘來伺候著?」說罷,轉身朝著樓上喊道,「紅玉~紅珠~快下來~」

樓上傳來甜軟的應答,「哎~就來~」不一刻,兩道婀娜身影從樓上下來,迎著嚴玉闕和劉琦而去。

「兩位爺看著挺面生的,是第一次來吧,要不要紅玉先給兩位爺彈個小曲兒?」

「紅玉姐姐彈琴,我就給兩位爺唱一段吧?」

嚴玉闕回過頭來掃了那兩個花娘一眼,眸色沉冷,看那兩個站在那裡的妝容豔麗、曲線玲瓏的姑娘的眼神就好像看方才庭院裡那些芳香四溢的花朵,不夾雜任何的情感。

老鴇大約是第一次見到進了青樓楚館卻看來絲毫提不起興趣的人,那兩位姑娘也是站著面面相覷,劉琦趕忙打圓場,給那兩姑娘一人塞了一錠銀子,然後對老鴇道:「我們就是為了看素心姑娘跳舞的,老闆您去招呼其他人就行了。」

倚翠苑的素心憑其精湛的舞藝名貫京城,據說其舞藝不在當年的太后之下,更甚於如今的流雲郡主,又生得一張國色天香的絕世容顏,有人不惜一擲千金就為了買下她一支舞一睹其真容,但她只是每晚出來獻舞一曲,遠遠的在湖心戲臺上,絕不接受任何人的邀約,更沒人能親近其身。如此恃才而驕、拒人千里,卻換來更多人的欽慕。

劉琦那樣說完,老鴇瞪大了眼睛就差沒把「奇哉怪也」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不過既然客人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攆了那兩個拉下臉來、面露不甘的花娘回去樓上。

耳邊清靜了一些,嚴玉闕蹙緊的眉頭才稍稍舒斂開,蜷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你應該知道的,我最討厭這種脂粉香氣燻得死人的地方,所以不清楚你昨晚說的到底是何意思?霓裳羽衣怎麼會和這種地方搭上關係?」

劉琦挑了一下單邊秀眉,用猜測的語氣問道:「大人不喜來這種地方,難道是……更喜歡南館?」

誰想剛一說完,對面嚴玉闕猛地一掌落在桌上,「啪」的一聲響,震倒了桌上的杯盞,醇香的酒水流了一桌,其他桌的客人紛紛回頭朝他們這裡看了過來。

劉琦半張著嘴,一時不知該回什麼好,那邊嚴玉闕也是愣了一下,拍在桌上的手指蜷起來緊緊握成拳頭。

就在氣氛陷入一片尷尬之中時,一陣絲竹鼓樂從外頭傳了過來,其他幾桌的客人連忙放下手裡的杯盞,爭先恐後一擁而上地擠到了圍欄邊,生怕錯過任何一眼。

「素心姑娘出來了!」

有人激動地喊了一聲之後,劉琦和嚴玉闕便朝搭在湖心的戲臺那裡看了過去,劉琦聽到嚴玉闕語氣僵硬地說道:「以後再不要在我面前提青樓楚館!這隻會讓我想起某些骯髒低賤的人!」

劉琦垂斂下眸眼,而後嘴角揚了起來,笑意裡摻雜著幾分難以形容的無奈與澀然,就連嚴玉闕也沒有注意到,緊接著那絲笑意悄然淹沒在著周遭的喧鬧裡。

絲竹悠悠、絃樂動人,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對面戲臺上那個臉上蒙著輕紗的女子身上,就見她身形優美,體態勻稱,細腰款款,步履盈盈,娟秀典雅,輕盈靈動,仿如詩中所云:「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淺緩之時如騰出細浪的垂蓮,驟然急起之處,衣帶穿風,逐風而行,如凌雪疊雲、銀波奔湧。

隨著琴曲的抑揚,那舞姿忽竦忽傾,若行兀滯,迴轉飄逸裡淡缺了人間煙火,流淌著寂然飄忽的遺世脫俗,最後緩緩停落在戲臺之上,歸於靜謐,遮於臉上的輕紗不知何時已經飄落,她只留下一個背影,一個側顏,與天上明月、臺下流水交相輝映,形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先還推擠著爭相站到前面的人早已安靜了下來,眼神痴痴地望著戲臺的方向,舞曲終了,直到對方向著水岸這邊的人行禮致謝的時候,這邊才「譁」地爆出一陣喝彩,更有人直接將金銀珠寶向著戲臺投擲了過去。

方才還嫌棄這種地方脂粉香氣膩人又骯髒汙穢的嚴玉闕,這會兒也是眼睛直直地盯著戲臺之上,只不過他的視線都集中在縱舞之人身上所著的那件華光流彩的舞衣之上。

那邊戲臺上的人已經離開,擠在圍欄前的人雖是流連不捨,但心知素心姑娘是不會再露面,於是紛紛散去,嚴玉闕也收回了視線轉過頭來,還沒開口,劉琦似乎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

「這就是小人說的,關於霓裳羽衣的事。」

素心雖舞姿精湛,但身上那件舞裙也為其增色不少,嚴玉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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