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等會要給我一百塊。”江眠回自己房間之前,又轉過身對自己親爸說,“為了從張大賀那裡買走照片,我花了一百塊!”
什麼!大賀那孩子還拍照了?臭小子……不要命了。
江眠看到江校長差點從沙發跳起來,嘴角微揚,開口說:“好了,沒有照片,騙你的。”
江之河:……他家小地雷變壞了……都開始玩假炸了……肯定被景照煜那廝給帶壞的……
江眠攏了攏嘴角,仍收不住滿臉的笑意。然而,電梯裡如果不是她反應快,張大賀肯定拍下照片了,然後很有可能公佈到龍騰中學的貼,後果不堪設想。
事實,電梯裡張大賀也沒有放過她,開口擠兌說:“我擦擦擦,你們家簡直太不純潔了!”
她也不客氣回擊:“你們家最純潔,也不知道你是怎麼來的……”
然後,她這樣一說,厚臉皮的張大賀猛地紅了紅臉,彆扭地瞪著她說:“江眠,沒想到你長了一副小龍女的樣子,大腦思想居然那麼汙!”
汙?
她哪汙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是灰濛濛一點亮,路邊的早餐攤熱氣騰騰。江眠和景照煜一塊騎車從常青藤南門出去,倏地,一道矯健的車影從她旁邊如風般掠過,同時留下一串“嗚嗚——嗚——”的挑釁聲。
景照煜再聰明也猜不到張大賀又發什麼瘋。
唯有江眠憋紅了臉,朝著張大賀後背喊:“張大賀,我祝你立馬騎車摔倒,磕個鼻青臉腫!”
哼哼!你以為你有超能力嘛!祝我摔倒我就會摔倒?
江眠這樣一喊,張大賀更囂張了,將雙手都從車把上拿開,故意秀給江眠看……就他這可以上天的騎車技術,怎麼可能會摔倒嘛!
張大賀得意到不行,更騎得像是雜技團表演似的。
就在這時,江眠旁邊的景照煜提速上前,同張大賀並駕齊驅,緊緊貼著,時不時往張大賀那邊傾過去;張大賀原本就放開了手,景照煜一逼近,“哐噹一聲”,張大賀一不小心,幾乎差點——人和車一塊摔下來。
幸好,他身手敏捷,只是摔了車。
江眠剛剛的話,如願了……
景照煜停下來等她,江眠踏著腳踏車心虛地路過張大賀,轉了轉頭,留下一句狠話:“如果昨晚的事你到處嚷嚷,小心喝水也會被嗆著。”
囂張!太囂張了!
張大賀望著前方江眠和景照煜一塊騎車離開,恨不得再次變成哈士奇撒腿追上去……他先威風凜凜咬住景照煜,然後再甩狗臉給江眠看——誰才是真正的王者!誰才是真正狼性十足的男人!
突然,前方景照煜停了下來,對上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轎車……
最後,還是江眠和張大賀一塊來到了學校,景照煜有事逗留在了半路。校門口,張大賀問她:“那車是景照煜家的嗎?”
江眠搖頭:“我不知道。”
張大賀幽幽提醒說:“富二代沒幾個好的。”
“你說你自己嗎?”江眠反問。
張大賀幽默了一把:“我哪是富二代啊,我家明明是赤貧階級,勞資窮得都要退學放牛了。”
“張大賀就是一個頂級精分患者!我是喜歡不起了!”江眠想到王賽兒昨天的話,笑了,騎車到車庫。
至於張大賀,到食堂吃早飯了。
鎖好車子,江眠又來到車棚後面的學生儲物櫃,走到自己的36號儲物箱,她先將書包放到裡面,又取了幾本書出來。不遠處,阮南溪也在鎖箱門,身穿龍騰中學的冬季校服,頭髮紮成烏黑的馬尾。
江眠也是梳著馬尾,秀髮比阮南溪還要長。自從她爸媽離婚,她頭髮就沒有剪過。
“江眠,這個週末,我有事情跟你說。”阮南溪路過她的時候,突然湊過來。
江眠彷彿沒有聽到,繼續往前面走。
手突然被拉住,阮南溪微笑地望著她:“江眠幹嘛呀,沒聽到嗎?”
江眠有些被阮南溪這笑臉刺到,收回自己手,眼神不悅幾乎直白地望著阮南溪,開口說:“如果又要跟我說什麼誰在背後討厭我,誰又講我爸爸壞話這些無聊的事情,那就算,我不想知道。”
“江眠……”
阮南溪面色一紅,很快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自圓其說:“不是啊,那些話你既然不樂意聽,我肯定不會再對你說。原本也是好心才告訴你。”
江眠有些想笑,又懶得多說什麼,扯了扯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