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風衣外套都沾了哈哈的狗血,車內腥氣十足。
“眠兒,你把哈哈給我。”江之河對女兒說。
江眠搖頭。
心裡腦裡全是對哈哈的擔憂,令她已經沒辦法思考,她爸怎麼知道哈哈的名字,難不成前面她爸雖然不會說話,但還是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情嗎?
張大賀翹二郎當地坐在副駕駛座,抬起自己的手,對著陽光瞧了瞧江之河給他修整的指甲,比他以前真的乾淨整齊了不少。說實話他都回來了,後面狗情況如何他真不會特別在意,不是他心狠,而是他記仇,畢竟他之所以變成狗,就是這條臭狗從綠化帶突然冒出來要來搶他的香腸……
或許,當時它真的餓了,肚子裡又有兩隻崽崽。張大賀沒意識到自己多了一份同理心。
想到家中崽崽,張大賀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還是希望江眠懷裡的臭狗沒事!不然家裡的崽崽不僅父不詳,連個媽都沒有了……他可不會再給崽崽當媽當爸的!
“喂,狗子還好嗎?”張大賀回過頭問江眠,語氣大變。
江眠仍是眼淚嘩嘩,瞧著張大賀這毫不關心的樣子,有些替哈哈難過,明明哈哈是他的狗……
張大賀見江眠哭成這樣,心裡更是老煩了,都不見你關心勞資一下!算起來,江睿那兩棒子都落在勞資這裡,他才是最大受害者好不好!
也幸好他皮糙肉厚,小時候還練過鐵頭功,沒有大礙。不然現在就不是先送這條狗去醫院,而是他嘀嗚嘀嗚躺在救護車裡好不好。
突然,額頭流下了一滴血。
“臥槽!”張大賀罵道,他居然也流血了。
一包紙丟在了他懷裡,景照一邊開車,一邊將車裡的一包紙巾甩給他,同時對他說,“車裡儲存箱有消炎水,你自己先處理一下。”
口吻和態度,就像之前對江之大賀那樣。
張大賀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流血了,反而江眠懷裡的哈哈醒過來了,見到江眠,它也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端著一雙的狗眼巴巴地望著江眠。
江眠伸出手,哈哈就伸出舌頭舔甜她。比張大賀當狗的時候,更親近依賴著江眠。
旁邊,江之河撇了兩眼,感慨說:“哈哈是一條好狗啊。”
前面副駕駛張大賀偏過去半個腦袋。麻蛋,江之河這個話,他怎麼覺得江之河在罵自己呢!
最終,駕駛座開車的景照煜做出決定,江之河帶張大賀去人民醫院,他和江眠送哈哈去寵物醫院。然後,等他折回來,再接他們。
“江校長,等會我來找你們,我打大賀電話。”景照煜對後座的江之河說。
車裡,江眠想到了什麼,也給安莉打了電話。
“爸,我叫媽過來了。”江眠說。
“噢,可以啊。”江之河輕飄飄地回女兒。內心,有些波瀾般的小激動和小確幸。
江眠望著自己爸爸,目光打量裡帶著揣測,總覺得事情不對勁:不說她爸為什麼會穿著睡衣跑出來,還跟張大賀呆在一塊這個事情;她爸明明迷糊了兩個月,醒來之後表現的樣子卻像是一直熟悉著她,張大賀,包括景照煜……
“爸,你之前是不是裝的?”江眠大膽地說出猜測。可是她爸裝傻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是為了騙她媽回家……
但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也不符合她爸大男子主義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