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起來多奇怪,多突兀。
原先囂張的眉眼透出了一份溫和的長者味道,說話口氣不疾不徐像是經過歲月打磨,身上不僅沒有一點少年氣,還有那麼一份穩妥的成熟男人氣度。
夜裡晚自習結束,終於搬到常青藤小區的江之河自然跟女兒江眠、王賽兒鄭澤陽景照煜他們一塊放學回去。
吳女士租的房子跟江家還同一幢樓,一路上江之河跟著女兒走,江眠沒理他,但也沒不理他。直到電梯開啟,裡面走出一條正要下樓的哈士奇。
對,只有哈士奇,沒有人。
看到他們要上去,哈士奇抬頭瞧了瞧他們,黑溜溜的眼珠子彷彿在打量著他們這兩個人類。
“這狗是誰的啊?”江眠下意識問。
“我的。”江之河說。
“你家養狗?”江眠問,眼眸十分有興趣地望著哈士奇,從小到大,她都想養一條狗,像鄭澤陽家那樣。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終於,女兒對自己說了一句像同學樣的話了,也知道女兒喜歡小動物,雖然眼前這只不算正宗的動物,更不是什麼小動物,江之河還是緩緩蹲下身,摸了摸張大賀的狗腦袋,笑著說:“小哈,同眠眠握個手。”
大賀·哈士奇:……
作者有話要說:不久之後,江之河的狗就變成了江眠的狗。
大賀·哈士奇:我不想做她的狗,我想做她的男人。
江之河:……好好當狗,不要想其他的。
本文還是有感情戲,真的……不騙大家。
江眠對張大賀的感覺很奇怪,以前是不爽和輕視,然後是質疑和抗拒,結果隨著慢慢的接觸,她居然對他產生一種奇怪的……親切感。
所以,這些天江眠對張大賀的同學情誼可以說是非常矛盾。當她認識到張大賀並不是那麼糟的一個人,他很關心同學,他真的想變好,他也真的挺有想法後,江眠覺得張大賀之前種種不懷好意的行為,都有了具體的解釋。
人就是那麼奇怪,當你認為一個人是好人,他所有行為都是好的。當你認為他是壞的,對他的任何所作所為也都會質疑一番。
江眠羞恥自己對張大賀之前存在的偏見,可是她一向不是一個輕易妥協認輸的人,更不是善於交流解決矛盾的人,所以這些天她對張大賀的好意仍是不冷不熱地回應。
她爸以前這樣說她,也只有老爸才能忍受你的壞脾氣,知道你並不是真的自我和不在意他人感受。眠眠你知道麼?其實你這樣才是最吃虧的人,不是怕別人一時誤會你,而是你會錯過很多很多有趣的人,有趣的事。
所以就在剛剛,這條哈士奇從電梯裡神氣赳赳地走出來,她才生硬地冒出一句話。下意識說出了心裡想說的話。
沒有憋著,也沒有刻意同張大賀保持距離。
結果,張大賀一聲“眠眠”又讓她渾身起了顫子,她彆扭地瞧著張大賀。同張大賀一塊瞧著她的,還有哈士奇。
隨後,像是考慮了好一會,哈士奇朝她伸出了爪子。那表情那樣子,像是被張大賀威脅了一樣。
江眠不由就樂了,蹲下神,伸出了手同哈士奇的爪子握了握。
“它叫什麼名字?”江眠問。
這個嘛。也沒有正經取個名,原本叫大賀,現在他成了大賀,那麼也不好再叫大賀了,叫小賀呢,感覺他和狗成為了兄弟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