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陽這樣一說,江之河就釋然了,因為在王賽兒那孩子眼裡,蘋果都可以對西瓜產生不一樣的感情。
樓上,江眠醒來的時候已經12點多,王賽兒也回家吃飯了。門鈴響起的時候,她想是不是王賽兒又過來了,結果是鄭澤陽。
鄭澤陽後面,還跟著一個……張大賀。
“嗨,江……眠同學!”站在門外的江之河終於見到了女兒,立馬揚起一個最為親切的微笑。
只是……
不好意思,原本江之河雖然面容嚴肅性情強勢但是如果面帶親切笑容的話,還是會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張大賀的臉不行啊。張大賀長著一張典型的醜帥臉,小麥色面板,大嘴,白牙,斜長的眼睛,外加發達下顎肌肉,枯黃的髮色,壯碩的肱二頭肌……
這樣的外形,只有走桀驁路子才能充分展現男性魅力,外加張大賀之前在江眠這裡印象過於沙雕,現在突然炸到了她家門口。
開門就衝她笑,露出那一口大白牙。原本還有兩分的桀驁氣質瞬間就變成了邪魅……
總之,江之河不笑還好,一笑,真的把屋裡的江眠給笑嚇著了!
……
……
……
吳媽媽給兒子打了好幾通電話,終於在下午三點,把兒子催回了家。張家住的是聯排別墅,小區管理更為嚴格。樓下花園人工水池旁,吳女士一邊等著兒子回來,一邊同幾個老姐們聊著天。
圓桌上,放著層層疊疊的點心和水果茶。自從老公有錢了,吳女士也努力提高生活水準,可是生活水準可以用錢來提升,兒子的學習成績卻是用錢也砸不上去啊。
不過自從兒子暑假跟人鬥毆進了局子後,吳女士對兒子的要求只要他安分就好,成績不行就不行,反正他們家平均文化就是初高中,兒子再不濟也拖不了全家的後腿。
然而,吳媽媽笑嘻嘻地跟老姐們聊著老公兒子的話題,一條黑不溜秋的狗子不知道什麼逃進了小區,趴在了張家花園外的柵欄,眼巴巴地瞅著吳女士。
奇怪的是,它也不汪汪地吠叫,而是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狗聲腔調一聲聲地咩著:“嘛嘛……嘛嘛嘛……嘛嘛嘛……”
這是哈士奇嗎?誰家丟的狗?吳媽媽還是很有愛心的一個人,尤其這狗看著還有些可憐。她的老姐們也都對這條狗很感興趣,開玩笑說:“老吳,你看它衝著你喊媽媽呢!”
媽媽?
真有意思啊,一條狗居然會喊媽媽。
吳女士和老姐們湊上前,結果這條狗還朝她們伸出了爪子,像是跟她們都很熟一樣,尤其對著吳女士,恨不得投入吳女士的懷抱裡。
“嘛嘛嘛……嘛嘛嘛……”哈士奇又咩了起來,似乎還有感動的淚水從圓溜溜的眼角冒出來。
“要不給它一塊蛋糕吧,瞧著好可憐喔。”
“我覺得索性養了它。”
“對啊。瞧它跟老吳多有緣分,見面就喊媽媽,不是一般的狗啊。說不定上抖音還能紅一把呢。”
“對對對!”
老姐們一句一句的,說得吳女士也有點心動,可是她沒養過狗,真要養還要問問老公和兒子的意見,就在這時,江之河邁著沉重的腳回來了。
沉重,自然是心情導致的,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女兒眠眠對他的態度……非常的不友好啊。
看著兒子那副不理人的樣子,前方吳女士不滿的搖搖頭,連狗都知道叫她嘛嘛嘛嘛嘛的,自己兒子卻連個招呼也不打。
“大賀,過來……看看這條狗,長得可像你了。”吳媽媽對兒子打趣地喊。
江之河更頭疼了。成為別人家兒子就算了,還要被說像條狗。他現在在別人眼裡就沒有一點成熟男人的魅力了麼?
結果,原本跟吳女士很有緣分的哈士奇見到前方慢條斯理走來的張家兒子,突然就邁開四條腿,直直地朝眼前的冒牌張大賀衝了過去。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變狗快要二十四小時了,強烈的憤怒終於戰勝了一切的心理障礙,真正的張大賀終於學會了汪汪汪叫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原先不會叫還好,一學會,張大賀都叫得停不下來了。
兒子從小就怕狗,吳媽媽前一秒還喜歡這條有眼緣的流浪狗,後一秒見它對自己兒子亂吠,似乎還要咬自己兒子,護子心切的她立馬抄起了地上的一根樹枝,就朝著狗子揮打過去。
“你再叫,就把你燉了吃狗肉!”吳媽媽拉著江之河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