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遠手上在打包吃食道:“這麼快?”
“是。”他點點頭道,“回來後怕是會經常叨擾。”一日兩餐就鎖定三娘食肆了。
“無事無事,我還巴不得大聖日日上門。”
說話間孫悟空也注意到了趴在地上憂鬱的大黑羊,他遲疑道:“發生何事?”總覺得大黑羊興致缺缺精神很不佳啊!
但這回便是莫文遠也給不出答案,他皺眉還有點憂鬱:“我也不知,就從某日起他便趴在地上,鬱鬱寡歡,除了吃飯時其他時候都興致不高。”
他一開始還以為大黑羊病了或出了什麼問題,結果發現對方吃飯一如既往非常多而且還喜歡搶食,找來的食材又多又好後就放棄了這想法。能吃能喝,身體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看他模樣說不定是有了什麼青春期的小煩惱。
莫文遠又不是心靈導師,他只是個廚子,所以只能先把他放置在一旁,等羊自己想通了。
孫悟空有雙能夠看破一切的火眼金睛,他道:“八戒有時也會如此,憂鬱的呆呆的望天。”
莫文遠好奇道:“他在想什麼?”
“想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與他在一起的女仙。”
“我覺得大黑羊應該不是為了此事傷神。”
“難說。”
大黑羊聽見了孫悟空的話,他抬頭幽幽看了孫悟空一眼,彷彿在說你怎麼這麼能呢?
簡直是一語中的啊!
……
孫悟空離開不久後,就見長安縣令上門,莫文遠與這位縣令打了好幾次交道,不是來尋他傳遞聖人的旨意就是分田地送獎賞。
此次來長安縣令問的話讓莫文遠大吃一驚,他先試探道:“聞說大郎會幫人做宴,可是真?”
莫文遠道:“是真。”只不過價格很高,而且尋常宴會他是不大承辦的,說到底莫文遠更愛為那些節日或是多人到場有頭有臉人開的宴會去做吃食。
長安縣令聽見他應話後長舒一口氣道:“大善,有一宴事要與莫大郎相商。”
“何宴事?”
“是玄奘法師回京的宴事。”
莫文遠聽後大驚:“那宴會豈不應是尚食局辦的錢,何以輪到我?”
“聖人言原因有三,其一,莫大郎與玄奘法師相熟,定熟悉他之口味;其二,大郎也從天竺遠道而來,熟悉沿途之吃食,能夠讓菜品帶西行之含義,寓意深刻;其三,大郎善做素食,便是連觀音菩薩都稱讚不已,手藝精湛。”
三個原因都擺在面前,莫文遠是萬萬不可拒絕的,他只深吸一口氣,按下了心頭的激動道:“成,此事便交給我,謝聖人之厚愛。”
這可是國宴啊!他在心中激動地尖叫。
在現代他只跟隨自己師父到國宴中打下手,現在一躍成主廚,怎麼可能不開心?
……
熊熊的火焰在灶臺下燃燒,古銅色的胳膊結實而強壯,沉重的大鍋被一手端起,鍋內的菜被拋至空中再落回鍋面。
趙深善能夠熟練運用顛鍋技術,莫文遠手中有關炒的技術已經被他盡數學會,他身為師父的首徒,無論是技藝還是言行舉止都十分成熟。
按理來說他早就能出師自立門戶,但他卻不大願意,用趙深善的說法時,他的廚藝還不夠精進,遠遠沒有到能夠獨立的標準,而且他還想再多適逢師父幾年。
不知是否為莫文遠弟子的魔咒,他的徒弟中絕大多數都還在打光棍,趙深善也是如此,媒婆都快踏破他們家的柵欄,也說不動他結婚。
“趙郎!趙郎!有從長安來的信件!”
夥計大呼小叫著靠近後廚,卻在門口徘徊,不敢進去。無論是哪裡的李三娘食肆都有條鐵律,廚房重地,閒人免入,夥計自認就是閒人。
趙深善盛菜,裝盤,隨即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伸手便接過夥計那兒的信件。從長安來的信件,有很大可能是師父送來的,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信上的內容。
隨著一行行字看過去,他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竟然直接破門而出,從院子裡跑出去了。
面對像風一樣瀟灑的趙深善,夥計目瞪口呆,只能跟在身後追趕道:“趙郎!趙郎!你做什麼去?”
他的聲音借風傳播,悠長而又遙遠:“師父讓我回長安,我得立刻回去!”
夥計扯著嗓子道:“那你也不能跑著去長安啊趙郎!”
……
在莫文遠的信件到後,他分散在各分店的徒弟都以最快速度衝回長安,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