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很快發現,子瑤看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身旁的餘生。餘先生還在表情淡漠地四處神遊,絲毫沒有接收到美人兒暗送的秋波。
下一項是爭奪主食材,嘉賓展現特長,能夠技壓全場的給予優先選擇。
主播戴上兔耳朵,嘟起嘴巴,又唱又跳,可愛到犯規。
醫生將剝開的葡萄皮手工縫合完整,令人歎為觀止。
子瑤泳衣走秀,臺風穩健,期間和幾位演員、歌手大尺度互動,最後走向餘生,貼身做了個波浪起伏。
溫喜兒順帶眼的瞄了下子瑤優秀的胸,被餘生半路瞪了回去,莫名其妙成了好色之徒被正義警察抓包的現場。
老孃也有好麼?誰稀罕啊!切……
道具抬來一個蒙著黑布的擔架,溫喜兒知道輪到自己出場了。伴隨著主持人的介紹,她繫上專屬圍裙,用一根筷子三扭兩扭將長髮盤起。真皮袋子鋪開,裡面是成套的傳統老式刀具。
不同於市面流行的不鏽鋼刀具的精緻,老式刀具樣式笨拙,設計也較為土氣。但它鋒利耐用,文能切菜、武能剁骨,使用壽命極長。溫喜兒這套,便是從父親手裡傳下來的,吹毛立斷。
黑布掀開,臺前去頭去腳放過血的新鮮白條豬一頭。溫喜兒洗過手,磨刀霍霍走了上去。
剔骨刀割出脊椎骨內側的條狀肉,“小裡脊,每頭豬隻有這麼一點。”溫喜兒將外面的筋膜撕掉,平放在擺臺上方,繼續說道:”肉質非常嫩,適合煲湯。”
拽出內臟外面成塊的油脂,“這是板油,裡面是豬腰,補腎佳品。”講到這兒,溫喜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圈在場男士,大家紛紛擺手,表明自己不需要。
溫喜兒換了菜刀,動作利落,快、準、狠,幾刀下去,豬肉被分割成三大塊。“後腿、中部、前腿。”她駕輕就熟,順著豬的結構,按肌理下刀。骨頭帶肉均勻,大小適宜,整齊的碼放好。對於今天的處理速度,溫喜兒還是很滿意的,收拾乾淨案板,就下臺了。
中場休息,工作人員端來一盆水,給她洗手。這水像是剛從井裡打的,冰冷刺骨。溫喜兒只是皺了皺眉,繼續仔細地清理手縫、指甲,不然會殘留一股難聞的生肉味兒。
“引的都是山泉水,冷吧?”話剛落,伸過來一個大保溫杯,‘咕咚咕咚’地往裡倒熱水。餘生見溫喜兒抬頭看他,“不客氣。”
溫喜兒笑了,“我還沒來得及說謝謝,你就‘不客氣了’?”
餘生假意錯過了什麼,聳了聳肩,“那真是遺憾。”
“謝了。”溫喜兒解下圍裙,準備回去。
“等等。”
“嗯?”
溫喜兒轉頭的一瞬間,固定頭髮的筷子被餘生抽走,柔軟順滑的頭髮散在她的肩膀,也蓋在他的手上。
餘生突然明白了,洗髮水廣告為什麼總是拍美人長髮回眸,實際上看起來真的很美。他舉著那根筷子,目光卻不肯再落回到眼前人的身上。望著遠方,像是要吟詩一首的樣子。“頭髮忘記放下來了。”
“啊……”溫喜兒奪過筷子,揚了揚。“再次謝了。”轉手便扔進了垃圾箱。“一會兒見。”
餘生站在那,不動聲色地用餘光目送溫喜兒離去。見周圍人多,他擺了擺手,召喚不遠的小白。
小白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生哥,叫我啊!”
“趙陽呢?”
“陽哥……”小白環顧四周。“可能去廁所了吧。”
“我交給你一個任務,連趙陽都不能說的秘密任務。”餘生最近在拍諜戰劇,他攬過小白肩膀的模樣,像極了地下黨接頭。“西南二四零方位,有裝垃圾的……”
小白既興奮又迷茫,“西南二四零?”
“……你的左後方。”
小白回頭看了眼,“生哥,你直接說我身後有個垃圾桶不就得了。那麼大,那麼綠,我怎麼可能看不見!”
“到底是你無知還是我戲多?”餘生望著遠處磨菜刀的溫喜兒,心裡直癢癢。
“當然是……”小白縮回脖子,“我無知。”
“垃圾桶裡有根筷子,撿出來悄悄給我。揹著點兒人,趙陽都不許說。”
“啊?啊……好吧。”當是什麼好差事,原來讓我掏垃圾啊!
餘生的眼睛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絲空餘看向小白,帶著威脅意味道:“好吧?”
小白視死如歸道:“好!的!”
“辛苦了。”見溫喜兒收好刀具,踮起腳尖望向周佳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