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陪。”米飯數著顆粒吃了幾顆,關切道:“生哥,出海捕魚,你的腿能行麼?”
餘生兩隻手分別捂住自己和溫喜兒的麥克,眼睛亮晶晶,側過身一本正經的做著口型“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我行!”
跟拍攝影大哥步步生蓮,可惜太快,沒來得及錄下。
“……”直覺告訴溫喜兒自己可能被撩了,但是看著老幹部道貌岸然的樣子又不敢確定。索性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和趙哥約了幾點?早點走,別讓人等。”
這是往外趕人了……
餘生沉聲道:“不著急,等你吃完,我刷了碗再去。”
……對家務還真是抱有執念啊!
餘生走後,溫喜兒摟著大橘坐在熱乎乎的炕上。看著外面寒風呼嘯、飄起了雪花,還是有點擔心他的腿。真人秀生活不易,自己也不能甘於後勤。餘老師都說會回來晚了,不如趁機去打個零工。明天有魚又有錢,兩人都在家蝸居多好~
想畢,溫喜兒給大橘添滿食,換了套深色抗髒的衣服,又把首飾摘了下來,去幹活就要有幹活的樣子。和趙嫂講好,只做今天的晚飯流水席。
禮堂廚房烏泱泱一堆人,洗菜的和洗菜的聊,切菜的和切菜的聊,大師傅倚在門框嗑瓜子。溫喜兒看得職業病快要犯了,一想到這場面要是放在顏喜後廚……一股怒火從心底‘噌’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趙嫂和主事的人介紹溫喜兒,主事沒見過面板這麼好,還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大廚,覺得趙嫂在胡謅。但鄉里鄉親的,還是給了個機會。“留下來切墩吧。”
“我可以在頭灶炒菜。”溫喜兒還記得趙嫂講過‘切墩五十、顛勺一百’。
主事的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兩眼,扯著嗓子喊大師傅,“劉叔,來了個姑娘,要炒頭灶。”
這炒菜分頭灶、二灶、三灶和尾灶,頭灶是做硬菜的,技術要求最高。在陌生地兒說要炒頭灶,跟踢館沒啥兩樣。溫喜兒自覺失言,連忙彌補道:“二灶也行。”
大師傅已經聞信過來了,“誰呀,炒頭灶,來,我瞅瞅。”
溫喜兒不說話了,大師傅那跟聽了狂言的笑容,刺痛了她的自尊心。當下挺直腰板,朗聲道:“我,我要炒頭灶。”
“哈哈……快裡面請。”見來人是個黃毛丫頭,身後還跟著兩個攝像,大師傅沒了敵意,全當是節目效果。“你要炒頭灶,也得露兩手給我們看看啊。”
像是動物園裡被圍觀的猴子,溫喜兒磨刀的功夫,洗菜、切菜的人都不閒聊了,‘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
“我要雞、香菇、豆腐、火腿……”
大師傅給小徒弟遞了個眼色,小徒弟忙前忙後地準備齊了。
溫喜兒做的是最考驗刀工的代表菜——文思豆腐。
先把雞和火腿放到灶火上熬高湯,然後開始重頭戲,抖刀法將豆腐打片,推倒切絲,切絲的力道和手法非常講究,對廚師的刀工要求極高。最後將切好的豆腐絲放在水裡,輕輕一撥,頭髮絲粗細的豆腐在水中散開,根根分明。
配菜也切絲,焯水後,和豆腐絲一起放入提清後的雞湯中,勾薄芡,完成。湯色明亮,配色有如水墨畫般清新淡雅。
大師傅見碰到了茬子,年紀不大,道行看著可比自己還深。輕咳了一聲,故作淡定道:“頭灶不行,給我做二廚吧。”